怎生到头来,竟都是些无伤大雅、并不致命的皮肉伤?
那头发花白、胡子也花白的太医院院首,此刻,不由揪着他那长长的花白胡须,蹙着眉头,可谓是冥思苦想了许久,却也依旧是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甚至于,他唯恐自己有所错漏,有所误诊,
故而,还特意来来回回的细细瞅了几次,
却发现,
此番,这西沧二皇子不过只是流血流的多了些,口子划的大了深了些,模样瞧上去骇人了些,
可事实上,却也并没有什么大碍。
然而,
这太医院院首一番蹙着眉头,冥思苦想的模样,
落在旁侧那胆颤心惊、担忧害怕的西沧使臣眼中,便成了他们西沧二皇子药石无医、无药可救的铁证。
于是乎,
此番,那太医院院首还未开口说些什么之际,
旁侧的西沧使臣便已然是瞬间哭丧下来了脸,眼泪那么一淌便径直流了出来,仿佛他们西沧二皇子已然是就此翘了辫子般,
只扯着嗓子,便开始嚎了起来——
“二皇子,二皇子!您这实在是太冤了,太冤了呀!您放心,老臣一定将那一罪该万死的刺客给寻到,将其碎尸万段,为您偿命,给您报仇呀!”
闻得耳畔那骤然响起的,可谓是惊天动地、鬼哭狼嚎般的哭嚎之声,
原本尚在冥思苦想的太医院院首,此刻,不由吓得一个哆嗦,瞬间回过神来,
而后只忙不迭地朝着那旁侧正在扯着嗓子哭嚎的西沧使臣们开口道:
“诸位大人们,误会了,误会了,二皇子他实则并无大碍……”
“并无大碍?”
闻得于此,那原本已然到了喉间的哭嚎声此刻不由瞬间戛然而止,
旁侧一望上去年纪最大、地位最高的西沧使臣不由颤颤巍巍地抬手抹掉一把混浊的眼泪,抬眼望向那太医院院首,有些不敢相信地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