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萧祁黑了几度的脸,还是只能生生地忍了下去,而后,只推杯举盏,朝着那二皇子傅昭,面色冷硬地开口道:
“二皇子过奖了,只是皇后苏氏乃是宫中内眷,故而,这杯酒,还是朕替她领了吧……”
而这西沧二皇子傅昭虽说刚刚那一番言语颇有些不知分寸,但毕竟也不是一个蠢得彻底之人。
一时色胆包天之后,
眼见此刻殿上气氛凝滞,上首天陵皇帝的面色不佳,而身侧的使臣团则更是一脸欲哭无泪、恨不得自裁谢罪的模样,
他方才也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此处乃是天陵,而上首那位,则乃是这天陵之中的堂堂当朝皇后,
可谓身份特殊,位分尊贵,万万不是自己府上那可随意出言调戏、语加逗弄的莺莺燕燕们。
故而,便也忙不迭地收了色胆,不再敢多抬眼望去,
只就此顺着台阶而下,面色颇有些讪讪地,朝着那天陵皇帝遥遥敬了一杯酒……
……
而此番,因着这西沧二皇子傅昭一番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惊天话语,
即便是后来已让萧祁给生生圆了过去,底下之人也都纷纷咬紧牙关、缄默不言,没那个胆子敢再出声多提,
但,其后这洗尘宴的氛围,还是颇有些尴尬诡异……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
其中的一部分朝臣,可谓只纷纷盯着眼前酒水菜肴,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只不住感慨道——
“啊!今日这酒当真是醇香浓厚,这桌上菜肴当真是珍馐美味、滋味极佳啊!”
“啊?若你问刚刚究竟发生了什么,不好意思,光顾着喝酒吃菜去了,故而,方才情景我也是一概不知啊!”
而除此之外,
还有另外的一众朝臣则是只直勾勾地盯着殿中歌舞,装作很是认真入神的模样,继续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