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时,皇帝陛下得到的,可就不止这么区区的一个三州五郡了,而是数倍,数十倍之多!”
“因而,像如此的大好交易,皇帝陛下若是细想,便会发现自可不亏……”
“我西沧君主此番这般好心好意、拱手奉上的诱人好处,皇帝陛下若是想都不想,便直接否决了,岂不是太过可惜?”
“说的倒是好听,”
即便此番这傅昭口中所言,听上去似乎极是诱人好听,
然则,那萧祁却也并不是一个任人诓骗的傻子,
此刻,他只淡淡轻笑一声,面色却并未好转分毫,依旧冷冷开口道,
“既然打的是天陵西沧联手攻打东越的主意,那么天陵西沧同为大国,同样出兵,你西沧又何来这般的资本口气,竟张口便要我天陵以三州五郡作为议和诚意?”
“更何况,且不论如此,我天陵与东越向来交好,”
“朕又为何非要这般大费周章、劳民伤财地与你西沧一道联手,破坏与东越的友好邦交,出兵攻打于它?”
然而,
闻得萧祁这般凌厉森寒、分毫不让的逼问之语,
那底下的西沧二皇子傅昭,却仿佛并未望见上首那人冷然如冰的面色般,
只依旧语气未变、神色如常地开口了:
“陛下,正所谓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
“陛下既然能坐上这个位置,想来也不会不明白这般浅显的道理吧?”
“因此,像这般与东越历来交好,故而不愿出兵攻打之言,想来,便不需要再多费口舌的,拿出来诓骗小孩子了……”
“陛下,正所谓明人不说暗话,我西沧既然遣人前来天陵议和,便自然是带着十足的诚意的,”
“故而,现如今开口言说,也自然不需要遮遮掩掩,说些冠冕堂皇的好听话。”
“本王便不信,陛下的心中就没有雄心壮志,没有一统天下的野心,”
“当然,这般野心,若说我西沧没有,那定然也是说出来诓骗于陛下的假话,想来陛下这般的聪明人也自然是不会相信的。”
“但若想一统天下、手握整个江山,天陵、西沧二国之间的相争,却可谓还在遥远的以后,尚且还望不到具体时日。”
“而现如今,置于面前的,是如何才能一举吞下东越?”
“至于西沧,想来这待到东越江山到手、各自瓜分之后,到时候,又究竟鹿死谁手,究竟是谁才能笑到最后,便各凭本事、且看日后罢。”
“而如今,皇帝陛下,您便只需清楚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