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已然性命攸关、生死当头,
此人竟可谓是什么都不管不顾了,此时此刻,这心里想的,手中做的,可谓全然尽是——
无论如何,都要在此杀了眼前这皇后娘娘!
故而,即便是因着这突如其来的猛然一脚,自己的浑身上下都仿佛散了架般,从里到外都疼的厉害,甚至于,右手手腕还在姿势诡异地错扭着,
他却还是依然强行挣扎着起身,想要就此夺过匕首,将那皇后娘娘刺死在此处。
然而,还未待他挣扎着站起身来,
却见那皇后娘娘似是已然一眼看破他意图般,
只不留丝毫余地机会地,便已是足尖轻点,身如鬼魅地极快掠至其跟前来,
而后,只不带丝毫犹豫,眼睛都未曾多眨上那么一下地地,狠狠一把将手中锋锐匕首直直插入其尚且可以动弹的左手手掌之上,硬生生地,将其死死钉在地面之上!
而这,还尚且没完!
却见那位眉目倾城、清雅绝世的皇后娘娘,此刻,在将锋锐匕首狠狠插入其手掌之后,
竟可谓依旧笑靥如花、浅笑嫣然,只悠悠然站起身来,抬手轻拢了拢耳际的青丝墨发,
于此清寒月辉的倾泻照耀之下,望上去,更加端的是一派朦胧缥缈、出尘绝艳的袅袅仙姿……
然而,这般景象,落在地上那正痛的面容扭曲、手掌血肉模糊的宦官眼中,却可谓丝毫不亚于,见着那九重炼狱之中,勾魂索命的厉鬼!
此时此刻,
似锦繁花树下的那人,
却仿佛全然未觉眼前这般血肉模糊的场景,有那么一丝半点的血腥恐怖之处
;也全然未觉,先前那个毫不犹豫将匕首生生钉住活人手掌的人乃是自己一般,
她只甚是清清淡淡地,抬手抚了抚自己沾上些许灰尘碎叶的素色广袖,
而后,仿佛未看见地上那人满是惊恐畏惧的表情,只愈发笑的和煦地走上前来,
一面将小巧精致的绣鞋缓缓踏至地上那人错扭的右手手腕之上,看似轻轻巧巧、云淡风轻,实则却是重如千钧、下手狠辣地,来来回回仔细碾着,
一面轻启朱唇,语气悠悠,清清淡淡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