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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话说回来,对于此番主院中所发生的这般之事,自己自然无从知晓……
此时此刻的我,可谓甚是惬意地安然躺于房中床榻之上,裹在那堆叠如云的锦绣丝被里,闻得耳畔偶尔响起的,针线与锦料的细微悉索声,
只觉如今岁月静好,时光悠悠,一切的一切,都仿佛慵懒而绵长。
我只微阖着眼,一面于体内暗行大小周天,以尽快恢复伤势,一面因着渐渐席卷而来的渐浓倦意,就此,沉沉睡去……
思绪浑噩间,
繁复梦境似是如浪潮般翻涌席卷而来,
一如先前那般,快的让人触碰不了丝毫痕迹,即便竭尽全力、拼尽一切地往前奔去,它却依旧不带丝毫留恋地渐行渐远,
而后,转瞬之间,就此化为漫天齑粉,消散于风中。
它只仿佛存在于隔岸彼端,好似永远,都难望其项背,只遥遥在前,无可触碰,如隔天涯,
一如,隔世……
朦胧缥缈的梦境里,自己似是一人走了许久许久,
身周的景象变得模糊不清,难以探明,
依旧是如同先前梦境之中所见的那般,仿佛笼上了一层又一层的浅色帷幔,隔着那层叠氤氲的雾霭壁障,
一切朦胧遥远,虚幻缥缈的立于远处彼端,
仿佛轻轻一触,便会如同晨雾般,就此消散而去、灰飞烟灭……
然而,即便如此,
从始至终,自己那前行的脚步却从未停下。
仿佛顺着星轨命盘遥遥指引的方向;
顺着那时隐时现、一如浮光掠影般,不知究竟通往何处的细细一缕丝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