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老爷。”
立刻便有仆人领命退下,顾家其余人也都闭上了嘴巴,一句话都不敢说,他们当然可以训斥陌玉危言耸听,但他们却不敢,因为他们实在是怕了这位小先生的手腕。
义庄之事,早就已经人尽皆知,寻常的百姓会轻信官府的说法,但他们这些人心里却跟明镜似得,宁可信其有,谁都不敢赌,陌玉的话究竟是真是假,若是假的还好,如果是真的呢?那么顾家将会没有他的立足之地。
顾三爷跟顾四爷则是面色有些苍白的站在了人群里,望向陌玉的眸光里带着些许的惊惧跟惶恐。
“这么热闹啊。”顾霖仍是一身黑衣,尽管那张脸过于苍白了一点,但却还是难掩俊美。
“你如何了?”陌玉有些紧张的走到了他身边,上上下下将人打量了好几遍。
“皮外伤而已,生生死死那么多次,这点伤不算什么。”顾霖摸了摸她的头,笑着说道,“以后出来戴上面纱吧。”
“嗯。”陌玉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说这句话,但还是点头应下了,因为下意识中,她总觉得顾霖不会害她。
顾霖虽然也有自己的私心,但更重要的却是为了陌玉。
脸不被别人轻易看到,日后的危险也会少几分,而他找人来装扮的时候,也不用担心露出太多的马脚,毕竟易容这种东西你说它是万能的,它便是万能的,你说它破绽百出,它便是破绽百出,被别人了解的越少,易容者便越不容易被认出来,那么蒙骗过去的可能便越高。
悄默默站在顾霖的属下张了张嘴,然后一脸悲愤的偏过了脸:主子你应该静养你知道吗?夫人您也劝劝啊,他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吗?
“都散了吧,难不成你们祠堂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怕小先生偷走吗?”顾霖面色不善的哼了一声。
众人纷纷告退,祠堂内,祠堂外,很快人就空了,只留下了几个人听从吩咐。
阳光偏移,正午时分,祠堂内燃香,顾家直系子弟纷纷叩头,顾礼重一篇告罪文,洋洋洒洒,抑扬顿挫念了将近有半刻钟,然后方才敬香,请灵位。
从最下面的一层,然后逐渐往上。
陌玉安静的看着挂在最上面的三幅画,心中掀起了阵阵的波澜。
三幅画像,三个人,一手让顾家从底层慢慢的往上爬,直到顶端,若简简单单的仅是如此,还不能让陌玉如何,诡异的是,这三人她曾经见过,无论是面容还是气势都一模一样,若说别人可能会认错,但她识人记人却是一等一的好,即便易容,也无法完全的将一个人的五官与面相模仿的惟妙惟肖,更何况,更高层次的相术师看人不仅相面,还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