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二人忍下心里的抓狂。
土地是葛家的,任由他烀砖盖泥房。
葛青水摆出一副欲哭的样子,“不知嫂子是怎么想的,天天念叨着要找秀才,谁也不理,久了便也开始疯了。”
这是将羡娘的疯病,归咎于他呀!
微生珩闻言色变,两手握成拳头,气愤咬牙切齿。
葛青山兄妹俩真当葛家村是他们的天下了吗?
竟然欺瞒胡县令?!
纪晏书示意他冷静,惊扰官差询问,是要被治罪的。
要是在府衙留了案底,府州报到学政处,此生下科考就没有指望了。
他们都知道。
羡娘都被葛青山这只豺狼虎豹逼疯了,根本不会开口说话。
什么脏话都只能任由他们泼!
微生珩认识羡娘这些年,羡娘只跟他说过三句话。
“跑!”
这是第一句,也是说的最多的一句。
“回家!”
这是第二句,多是在朦朦胧胧时说的。
“谢谢你!”
这是第三句,是在她清醒时哭着说的。
听得院外有走路的声音,二人忙转身道屋后躲起来。
梵拟县衙门的便衣捕快领着两个村民走进院内,进了堂屋。
纪晏书、微生珩二人转出来继续偷听。
捕快向胡玄之禀告了打听的情况,胡玄之问村民情况如何,村民俱道属实。
胡玄之令村民和葛青山等几人在一旁侯着,自己到后堂与几个差吏商议结果。
“东家!东家!”
纪晏书听到院门外檀师傅的声音。
心下疑惑,胡县令不是说檀师傅在府衙等她吗?
她看了眼微生珩“我伙计檀师傅,我瞧瞧去。”
微生珩朝她颔首。
纪晏书小跑向院外。
微生珩站在门外,看向屋内。
葛青山兄妹俩脸上摆出一副自鸣得意、你能奈我何的神气样!
葛青山拍了拍他的腿,挑衅地看向微生珩。
微生珩有一条腿是有点微跛的,是葛青山拿棍子打的。
葛青山是得意昂扬地告诉他。
他微生珩要是再敢多事,就把他腿再次打断!
檀师傅关切问“东家,你怎么样了?”
“我没事。”
纪晏书看檀师傅拉了辆马车来,听得车帘内有呜呜呜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