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晏书倒也配合,娇声道,“哥,可不能乱来,还在大娘家呢。”
“天经地义,怎么是乱来呢。”
李持安指了指门外,低声说“走了。”
纪晏书呼了口气,“李持安……”
李持安凝眸看向纪晏书。
纪晏书忙改口“李大人,我们今晚不走了吗?”
李持安点头,走到一旁小方桌的长凳坐下,倒了杯冷茶喝下。
纪晏书转悠到李持安旁边,“李大人,这是贼窝,贼窝,您不怕,小女子怕呀。”
“你不是说跟我安全吗,那还怕什么。”李持安放下茶杯,“再者说了,天这么晚了,往哪里走,你知道路吗?”
“放心吧,他们不敢动你,也打不了你的主意。”
李持安起身到床边,将他那一卷被子抱起,铺在地上。
纪晏书又转悠过来,“我不值钱,要打也是打您主意,您值钱。您出身公侯,又任要职,随随便便一根手指头,那都得是熊掌鲍鱼价。”
李持安和衣躺下,手枕着脑袋,“你开的桂枝汤是不是葛大娘煎的?”
“是。”
“那药有问题你知道吗?”
“有问题?”纪晏书想到了什么,“李大人,小女子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毒害您啊。”
“害死您,小女子都活不到明日太阳挂东山头,再者说了,您也不稀罕我给您披麻戴孝啊。”
李持安沉声说“桂枝汤里掺了迷药,你那碗粥也掺了迷药。”
纪晏书讶然,粥果然有问题。
李持安坐起来,转向纪晏书,正色道“如若我未提前醒来,而你吃了那碗有迷药的粥晕了过去,你觉得会发生什么?”
“发,发生什么?把我碎尸万段喂鱼?”
李持安摇摇头叹息,“只怕是葛家村多了个叫晏娘书娘的小媳妇。”
“您是说葛大娘迷晕我是,是给他们村的光棍当娘子?”
“不排除这个可能,也有可能把你卖了换钱。按照黑市价,你这样的……”
李持安打量了眼昏黄灯光下的纪晏书,确实是生的容貌皎洁,出色娇姿。
“是上等价,还挺贵挺值钱的。”李持安忙将停留在纪晏书身上的视线收回来,转过身体,躺进被窝里,盖上眼皮。
非礼勿视才是君子之道。
见状,纪晏书便整理好床上的被子躺下,抽出藏在枕头里的菜刀握在手中。
菜刀是她刚才去厨房偷摸顺的,用来自保的。
未久,地上的床铺传来鼾声。
纪晏书咕噜“这,这都能睡着?大,大哥,这是贼窝啊。”
黑夜中的眼睛无语地翻了个圈,求人不如求己。
夜色渐沉,那双眼睛忍不住打架,终似忍不住阖了上去。
地上铺盖的身影起来,取下铺上人手里的菜刀,猫着腰翻窗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