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是谁?”他问。
祝时好瞟了眼名字,不是很确定:“不知道,外班的吧。”
轻飘飘看她一眼,谈知许淡淡道:“我还能不知道是外班的?这个呢?”
他扬扬手中的东西。
她抓住他的手不让动,凑近看了看,还是摇头:“不记得了,应该也是外班的。”
尽是废话,不过看她不记得,那他就放心了。也没再问她,只是翻了遍,结束后略显满意地颔首:“还成,没我们班的。”
祝时好:“……”
“有又怎么样?一封十年前的情书能说明什么?”
他慢条斯理把东西放回去,盖好纸箱盖儿,将箱子往边缘推了点儿。十分顺手地勾住她的腰往上一提,放在桌上跟情书们排排坐。
差点儿就要惊呼出声,还好她反应迅速地捂住嘴,将声音咽回去。
谈知许双臂撑在她身体两边,以一个类似拥抱的姿势将她圈在怀里,俯身亲了她一下,然后放低腰背跟她平视。
面对她显而易见的惊慌,他只是扯扯嘴角,满不在乎,神情轻淡又隐隐透着警告。
“还是那句话,祝时好,挑男人眼睛放利索了,人得好,对你得更好。”
人品好必不可缺,这样能保证他不会对不起她。除此之外,他一定要很爱祝时好,是要比爱更吝啬的,要是最最偏爱于她。
慌得不得了,本能地朝门口望去,那里还敞着约摸半张宽的缝隙。她一手捂嘴,一手推开他几乎离她只有几厘米距离的脸,压低声音。
“多好算好?”
“至少比我对你更好。”
不然他凭什么服气凭什么克制住自己不去伤害她打扰她。
当然,现在他只是说说罢了,从祝时好亲上他那刻起她就已经没机会了,他们必须紧紧纠缠在一起,永远。
对此一无所知的祝时好思索了下,觉得这是在给她升难度。
或许谈知许的确不喜欢她这样的,可是他对她是真的没话说,没有任何人可以在任何时段否认的好。
她换了个措辞方式,委婉道:“非亲非故的,是不是要求高了点?”
谈知许退开半步,直起身,双手插在裤兜里,凉凉道:“都恋爱了还叫非亲非故,要求高吗?祝时好,敢擅自消费降级,腿给你打断。”
“这算什么消费?”
他漫不经心,抬手勾起她搭在胸前的长发,捻在指尖打圈儿。
“你现在不就是在用我吗?我看你用得挺称手。”
黑色的发丝在他节骨分明的指间缠绕,一段儿收紧,一段儿隐没,这本不是很私密的动作,可他的手悬在空中,似有似无地在她胸口摩擦,每一次她呼吸起伏都能感觉到微微抵住的压迫感。
陡然生出几分暧昧。
祝时好垂眸看着他的手:“你倒是很敢说。”
谈知许轻笑一声,没有说话,手也没有拿开。
有什么不敢?
就是被看见了又怎样?
拍拍他手臂,祝时好使唤道:“让我下来。”
他顺从地箍住她腰,将她放回地面,转而抱起纸箱放回原位:“别扔,什么时候我心情太好就过来看看。”
疑惑脸,祝时好看着他的行为:“你是不是说错了一个字?”
“错什么错?”他关上柜门,倚着书柜转身看她,“我怕自己有天飘了而已。”
祝时好歪头:“??”
没再解释,他笑了声,是很正常的那种笑,朝她招招手:“走了,出去了。”
两人一前一后出去,刚出现在客厅,柳如茵看到她就问道:“你姐说你新店下周六开业?”
祝时好点点头:“周末人流量大些,要热闹点。”
柳如茵拧着眉:“我上午下午都有一节课,去不了了。”
她觉得奇怪,反问道:“你来干吗?不是都要期末了吗?”
柳如茵眉头一松,面色如常,轻轻巧巧说出噩梦般的话:“高三了还分什么期末?每一天都要当作冲刺的最后一天。”
好可怕的话,祝岁宜夸张地打了个颤儿:“高三的同学听了梦里都得抖三抖。”
“那是你,优等生才不会觉得是噩梦。”她不屑道,又转头问谈知许,“知许,分吗?”
谈知许看了眼祝时好,不疾不徐点头:“翻年这个还是分的,快过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