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了粥,我给你端过来好不好?”
这人素来管她三餐管的比她爸妈还紧,想来这已经是退步了,都容许她呆床上等饭到嘴边了。
祝时好心情好起来。
“算了,我起吧,还得洗漱下。”
“要不要帮忙?”
祝时好停顿了下,摆手:“不用。”
他听了只是抬眉,也不离开,就坐床边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身子微微后仰,双手撑在床上。
祝时好看出他的意思,佯装平常地掀开被子下床。
有瞬间的僵硬,暗自咬牙,还是强忍着往卫生间走去。
谈知许见状眉梢一抬,也没再多说什么,手下一松,起身往门口去,在她要关门的时候轻飘飘说了句:“有事叫我。”
关上门,祝时好双手撑在洗漱台上借着力,痛是不痛,就是软,没力气。
他是真的里里外外地啃,半点儿没有见外的意思,折腾人又霸道,那种力度和热度仿佛现在都还有余韵。
洗脸刷牙,摸摸自己的脸,洗脸巾牙刷还好说,就是没有护肤品,昨晚上就没擦。她视线落在眼前的小瓶子上,伸出了手。
门口传来敲击声。
“倒在里面了?”
祝时好对着镜子拍拍脸,转身离开。
打开门,这人就懒懒地倚在门框边,听到开门声抬眼看过来,脸上犹带着没有退去的凉意,又转而消失变成那副淡然漠样。
在她身上扫了圈:“还好?”
祝时好轻轻应声:“嗯,还好。”
一阵熟悉的味道飘来,谈知许蓦地朝她倾身,两人之间的距离一下子拉的很近。
祝时好强忍着没动,见他低头凑过来在她脸颊边轻嗅,鼻尖似有似无地触碰着她,呼出的鼻息倒是清晰地拍打在她脸上。
“用了我的?”
话里并没有询问的意思。
被热气拍打的地方变得潮湿而泛起痒意,祝时好克制住想要摸摸的本能,故作平常地反问他:“不能用?”
他懒懒直起身:“用,你现在哪里不能用?”嗓子里溢出一声意味不明的笑声。
就在她暗暗想着是不是应该再中气十足说点什么的时候,听到他的声音。
“走吧,吃了饭就有力气了。”
祝时好:“……”
看出来了就早说啊。
吃过早餐,谈知许把一次性餐具饭盒装回袋子里,放到门口去。洗了手,上床躺到她旁边,伸手揽住她腰,将她拖过来塞进自己怀里。
祝时好也不挣扎,顺从地睡到他胳膊上,在他肩膀处蹭蹭,一手揪着他胸前的衣服,一手搭在他劲瘦的腰上。
头顶传来他低低的嗓音。
“睡吧。”
谈知许在她头顶亲了亲,手臂收紧。
这天午饭后,他们各自开着车各自上班去。
祝时好原本还有些担心这场春事之后,两人面临床伴的新身份会无所适从,或者她会在这种改变中暴露什么。
却不料第二天就收到谈知许的消息,说出差去了。
有那么一瞬间,她不可抑制地在想,他是不是后悔了,是不是还是觉得无法面对。
可随着时间过去,她也刻意加快工作节奏,看着他时不时发过来提醒她三餐作息的消息,心里一点点安定下来。
至少,他没有远离、拉黑她不是吗?
一晃就到了星期五,下次淘宝活动要上新的货已经到了,她在工作室里随机看着,手机一响,瞟了眼名字顺手点了免提。
“喂,时好,你明天有时间吗?”祝岁宜问她。
“明天不是周六吗,有啊,怎么了?”她随口答道。
祝岁宜松了口气,跟丈夫挤眉弄眼表示有戏:“那你明天帮我们带天崽呗,我跟你姐夫有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