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离开不到十分钟,主卧卫生间的门打开,谈知许穿着浴袍,手里拿着毛巾擦拭着头发,本来还担心她睡的不舒服,谁料出来一看人没在了。
眉梢一扬,对去向有了猜测,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往卧室外走,直奔玄关,一看挂着的外套不见了,门口的拖鞋都没放回鞋柜。
不出所料,果然跑了。
正要给她打电话,却看到鞋柜上放着的包包。
谈知许这才感到几分错愕,居然连放眼前的包都忘了,让他对祝时好的惊慌程度有了个更真实的认知。
如此的话,打电话怕是不好使了,毕竟接不到电话的理由总能很多,这让受惊的小猫儿连夜出逃怎么办。
拿起她的包看了看,想起它的主人,谈知许决定先放松她的警惕,再出其不意地直接去堵人。
有些担惊受怕的祝时好一直没收到那人的消息也渐渐放松下来,可也不得不承认,心里是有几分失落的。
记忆完整,事情的起因经过结果一切清楚明了。
倒不是说她后悔了,话都说出口了,上也上了,现在她唯一的问题就是怎么把这件事合理化。
思绪纷飞复杂,等她缓下来进入工作状态后反而忘了。
现在工作室是开店就选在这的,在老街的二楼,但因为她开一家线下实体店的打算,所以已经在着手搬了。
总觉得这个裙摆设计不太理想,祝时好改了两版都不满意,还在继续。全然不察房间门打开又关上,一道颀长的身影靠在墙边注视着她。
小臂上还挂着一个黑色的包,谈知许看了她许久,见她用笔挽着头发,思考时就又插一支,动手就又笔筒里拿一支。大概是真的很纠结,头上足足插了四支笔。
看的好笑,摇摇头倒也没打扰她。
直到手机响了,两人都从这种全神贯注中惊醒。
见她到处找手机,谈知许举起自己的:“我的。”
祝时好听到他的身影,整个人一颤,不可置信地转身:“你什么时候来的?”
“二十分钟前,收拾下,我去拿饭。”把包顺手一放,要压下门把手时,想起什么,他转身挑眉看她,“祝时好,你不会跳窗吧。”
虽然知道他说这话的由来,但祝时好还是很无语:“这是二楼,我疯了吗?”
谈知许闷笑一声:“我想也是,别崴脚骨折了让我下楼去救你啊。”
等他回来,祝时好已经把桌子清理了一块儿出来了,坐在那垂着眸不知道在想什。他把饭菜摆出来,她就自然地去拿餐具。
“先吃饭。”
祝时好顿了下:“哦。”
知道他什么意思,但这个人好像并没有不自在,一如既往地吃饭吃菜聊天,祝时好在重如常氛围里逐渐恢复自然。
谈知许把她的表现都看在眼里,嘴角勾了下,眼中笑意渐浓。
吃完饭,收拾好东西,祝时好去洗了个手,回来就见他坐在她的摇椅上,两条大长腿大剌剌地张开,随意地支在地上,头靠在椅背上,此时正扭头看着她。
“过来。”
摇椅摆在窗前,除了摇椅只有一张小几,上面摆着花瓶。
抿抿唇,祝时好还是听从,朝他慢吞吞地走去。
刚走拢,还不待张嘴,就被人一扯,栽倒下去。
惊呼出口,腰上横过一只手臂,大掌箍在她腰侧,下一秒,臀下的触感真实,连其中蕴藏的结实和力量感都能一清二楚。
她条件反射抬手扶在他肩膀处,被他虎口卡在下巴捏住脸颊,强制着同他对视。
“祝时好,昨晚发生的事,你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