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好跟好也是有不一样的,她想要的不只是这样,可偏偏又怯懦地顾忌太多,不敢说,不敢表现。
就像当初那封没有给出去的情书。
她想要他对她的好,又怕他因为这种并非她想要的好而为难、甚至答应她。
对于谈家的到来,许家表现的尤为热情,甚至早有听闻这门贵亲戚的男方都表现的极为主动。
她甚至看到了好几个精心打扮的年轻姑娘,看着她们发光的眼睛,心领神会。
拿出厚厚的红包,却让新人双方父母都脸色一变,许家人脸色明显的难看。
“我说姐,你好歹是她亲姑姑,这也太小气了吧。”
许亭才不惯着,脸一拉,红包重新放回包里,拉着谈孟就要转身:“不要算了,我还不乐意来呢。”
被自己媳妇儿一扯,许家舅舅才反应过来,强撑着脸色:“说的什么话,孩子可想着姑姑来参加呢,我们都很欢迎。”
谈家三人,许亭毫不顾忌的讽刺一笑,谈知许没留情面,嗤笑出声。
谈孟拍拍媳妇儿的手,轻描淡写道:“就当看在爸妈的面子上,总归也不过这次了。”
当年被弄的差点倾家荡产,他虽不怨他媳妇儿,但对岳家还是有怨恨的,只不过这几年两位老的都去了,最后的面子功夫做做也无所谓。
牛皮早就吹出去了,许家也怕当众闹个难堪,本来他们就理亏,这些年也一心想着修复关系。
“姐、姐夫,还有知许,里面坐啊。”
他朝后面两个年轻女人使眼色,手段之低劣,一众人瞧的明白。
谈知许笑出声,面露讥诮:“可别来。”
他朝看戏的祝时好道:“还不过来。”
这配合打了这么些年也不知道多少次了,祝时好了然于心,松开挽着许亭的手,转而挽上他的手臂。
低眸看了眼她白嫩漂亮的手,十指纤长匀称,因为经常拿笔和裁布这些原因,指甲修剪的整整齐齐,不长,透着粉,显得有几分可爱。
很好看的一双手,他却知道在哪里会有磨出来的茧。
条件反射地抬手捏着她的中指两端搓了搓。
以为在叫她,祝时好侧头看他:“怎么了?”
松开手指,他若无其事:“冷不冷?进去吧。”
祝时好还没说话,前面听到的许亭倒觉得门口风大了:“走吧走吧,别站着吹风了。”
这一场婚礼许亭把自己是个客人的身份摆的明明白白,只管往最角落的那桌一坐。
谈知许更是不顾有钱人的身份,凭着没结婚不另给的理由名正言顺地分钱不出。不仅如此,在看到祝时好翻包包的时候,眼疾手快按住她。
“给什么?哪好意思要你的,未必你结婚还要请他们?”
嫌弃和不屑溢于言表,听的清清楚楚的许家人笑容终于彻底宣告结束了。
婚礼过后,许亭问她吃饱没,得到点头后,带着三人二话不说直接走。难得忙完了这阵儿,她当然要去找好姐妹玩儿。
正巧周末,大家都不上班,祝家父母当老师的也难得放松。
一伙人喝下午茶,逗孩子,聊天下棋,晚饭结束又打了会儿麻将,考虑到明天上班了,倒也没玩儿太久。
各自回家,许亭再三嘱托:“谈知许,把时好安全送到家啊。”
谈知许的回应是跟司机说:“刘叔,快开车。”
道别祝家父母,谈知许开车问她:“走,喝两杯?”
“又喝?”
“昨儿那酒不好喝?”
祝时好抿唇回味了下,诚实道:“好喝。”
他再问:“那去不去?”
最多犹豫了两秒,她果断点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