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里,除了床她大多数时间都是呆在沙发上,所以特地花重金购置了又宽又软的沙发,就是为了躺的舒服惬意。
这个重金是对她而言的。
拒绝了谈知许想要定制的好意,得到了他不满地嗤笑声。
原本觉得醒了的,可是开着暖气,抱着毯子,看了会儿剧又困了,在投影的声音里,她又睡去。
再次醒来,还是熟悉的来电铃声。
伸手勾过。
“知许。”
对面的声音短暂地顿了下:“别睡了,起来开门。”
她坐起来,趿上拖鞋,揉着眼睛:“好。”
打开门,两人面对面,手机都还举在耳边。
谈知许挑眉:“这么快,又睡沙发?”
她胡乱“嗯嗯”两声:“你随意,我再去洗漱下,换衣服。”
谈知许也不客气,自己也能把自己招待的很好,换鞋,往沙发走,那里散乱着,毯子的一角垂下沙发悬在空中,枕头上还隐隐看得到压痕。
“等等,吃什么呀?”
他循声回头,见她从卧室门缝里探出脑袋。
“不用管,随便穿。”
“好,你等我会儿。”
尾音还没消失,门就合上了,谈知许不在意地开始收拾沙发上这一摊子,关投影,折毯子,把枕头拍拍放好。
刚挨上就感觉到沙发在下陷,他笑了声,也就她喜欢这么软的沙发。
洗把脸换个衣服的事,搞定也不过几分钟,祝时好出来就见他仰倒在靠背上,恰好睁开眼,脸上还透着几分倦懒。
“你晚上干什么去了?没睡吗,熬通宵了?”
谈知许捏捏鼻梁,站起身:“没有,三点半睡的,早上七点多被叫起来了。”
祝时好眉头秀气地蹙起:“啊,那你补觉呀,睡阵儿再说。”
路过她顺手在她头顶揉了把:“不用,走,吃饭。”
她理理头发,皱皱鼻子,还是跟上了,没再劝。
吃过午饭,又坐上他的副驾驶座,她才想起来,问他:“你怎么不把我车开过来?”
这都过多久了,谈知许好笑地觑她一眼:“还能想起来呢?”
“明天自己开回来。”
祝时好想了想:“好好一个周末,全费你身上了?”
谈知许只是目视前方,不咸不淡纠正她:“昨天,是卫望给你打电话你来的,而在此之前你拒绝了我。然后,明天,要你一起的,是我妈,是你亭姨,你答应的她,不是我。”
总感觉他说起前一句话时,语调微怪。
祝时好扭头狐疑地看着他。
“干什么?”
“我怎么觉得你在挤兑我?”
他坦然承认:“如果你是说拒绝我转而答应卫望的话,我是。”
好不讲理!
祝时好有片刻的无言以对,继而一本正经道:“你这是在无理取闹。”
如果不是因为他,卫望就算把手机打爆,她不想去都还是不会去好吗,她只会拉黑并且告状。
当然,卫望他不敢。
太正经了,反而让人有些想笑,嗓子泛起痒,他勾起唇角:“哦,可能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