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太好说自己和陆容衍的关系,也不知道能不能说。
“你和他什么关系?”陆漾反问。
秦心意在打听陆漾的身份,冷不丁地被反问,愣了愣道,“我不知道。”
模棱两可地答案。
陆漾心里那股加剧的不爽似乎又加重了,她目光径直看向下方的宴会厅。
陆容衍的身影不在。
陆漾也没在人群里看到陆夫人,不知道去哪应酬了。
秦心的目光流连在她手臂上的西服,下一秒,她的手机响了。
“抱歉。”她说。
“你随意。”陆漾感谢她的帮助,但是不想和她周旋,怪累的,又不认识。
秦心接了通电话就下去了。
陆漾双臂搭向栏杆,冰凉的栏杆有点硌手,她索性将陆容衍的西服搭在上面,随即手臂重新搭上。目光所及,秦心穿过人群走到一对夫妇身边,而不久前那个小团体里华丽无比地女孩也在,满脸都写着冷漠。
秦真正烦躁呢,察觉到一股视线。
她敏锐的抬头看去,恰好对上陆漾隔空递来的目光,秦真弯了弯唇角。
陆漾没想到她会发现自己。
冷漠的面容牵起笑意时古里古怪地,陆漾抱了抱微凉的胳膊,视线转离。
“是不是觉得很无聊。”
冷不丁地,耳侧传来熟悉地说话声。
陆漾放松的脊背瞬间崩紧,她迟疑地朝声源看,陆容衍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身旁。
怎么神出鬼没的!
陆漾感觉自己的魂都飘了起来,她在心里默默喊自己的名字,又默默地应,如此三次后,感觉魂才归位。她白着一张小脸,略带控诉看着他,“你吓死我了。这幸好是白天,如果是晚上我能从这跳下去。”
“不好意思,我不是有意的。”陆容衍温声道,视线下行,问,“这是?”
陆漾顺着他的动作低头,“……额。”
她假装漫不经心地将西服从栏杆上拿起,熨帖整齐的西服上多了明显皱痕。
陆漾指腹抚过皱痕。
葱白指尖落在黑色西服上,色差明显,陆容衍的喉结轻轻滚动。
皱痕十分顽固,靠手部力量不行。
陆漾抚了半天也没能将西服回归原样,她泄了气,迎着陆容衍的眼神,歉意道:“对不起啊,我刚才就是觉得栏杆冰冰的,所以就垫着了。”
她把西服递过去,“还给你。”
陆容衍探手接过,眸光里映了抹白,细看,是陆漾纤细腕骨上过分的才。
那抹白向上延伸着。
陆容衍及时收回视线,“我只是问问,并不介意。”
“哦。”陆漾弯起唇笑了笑,“刚才,谢谢你了。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之前在高档酒店的宴会厅当服务生时,碰到过客人将酒撒身上的事,那时候也不知怎地,应该是对方道歉的事,结果是我先说不好意思。”
话落,她轻嘲一笑。
“过去的事我没办法补回。但是,你现在回家了,我不会让你受委屈。”
“……”
陆漾的眼前似飞过一只蝴蝶。
刚破茧的,飞得很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