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中秀连忙噤声。
两个衣着秀美,眉目如隽的婢女走过来给三人斟茶。
低垂着眉目一点声音也不发出来。
谭文靖忽然挑了挑眉。
只听那老仆继续道:“世子在外面久了,这是随便惯了。如今世道乱,山匪强梁横行,但世子是逍遥王府未来的主人,却不可同那粗人一般,染上口无遮拦的习惯。逍遥王府的立场本就艰难,世子莫要给王爷招祸才是。”
景中秀老老实实听了一顿训,还拱了拱手:“我知道了。”
谭文靖却扬眉道:“你说谁是山匪强梁?”
景中秀一愣,忙道:“谭欠捅你别轴,淳叔不是那意思!”
被唤作淳叔的老仆,眉眼低垂:“山匪强梁么,自然是说横行霸道,还不以为耻之人。”
杨夕慢了好几拍,这才反应过来,昆仑剑派的山大王之称,可历来是声名在外的。
杨夕这一愣神的瞬间,谭文靖猛地一拍桌子,拍得桌上玛瑙杯子都摔地上碎了:
“景废秀你丫傻吧?你他么跟谁一伙儿的?这老东西都快骑到你头上了,你自己压不住人,我这帮你收拾下人呢,你怎么还护上他了?”
景中秀被谭文靖唬了一跳,“欠捅……”
谭文靖怒道:“你丫才欠捅!你全家都欠捅!”
景中秀哭笑不得:“谭家主息怒,但真不至于,淳叔原是父亲身边的人,训我两句也是应该的。”
幽州鬼道谭家主被噎得气管子疼,怒瞪那面无表情的老仆,手指头指着人的鼻子道:
“就这样儿的,在我家绝对活不过三天!”忽然一晃神看见了冷眼旁观的杨老太太,“杨夕,你说,你当人丫头的时候敢这么说话吗?”
杨夕把脑袋转向窗外:“别问我。”
谭文靖掰着她的脑袋掰回来:“嘿,你兄弟被奴才欺负了你没看见呐?”
杨夕瞪着眼睛:“去他妈的,官府户籍上我还是奴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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