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属上去打听了消息,表情变得有些怪异,跑来凑到县太爷耳边小声嘀咕了两句。
县太爷一阵眩晕,身子晃了晃。
作为父母官,有教化百姓的职责。
这两人在干什么?
他刚上任,他们就聚众……这是要打他的脸吗?!
县太爷一声令下,两个随同的衙役上去,将章怀礼和赵小楼押着下来。
两人衣衫不整,脸颊潮红,似乎不乐意好事被打断,还冲衙役发火。
“大胆!”
县太爷十分恼怒,当场让人打了他们30大板,又叫人拿绳给捆了起来。
刑律规定,这种情况要枷号一个月,杖一百。
县太爷刚上任就遇到这种腌臜的事情,直接判他们游街三个月。
这三个月,他们要戴着枷锁去每个镇上游街。
县太爷就是要叫下面的人知道,搞出这种事情是要社死的,要在整个县都没脸活下去。
章怀礼出事,章家的生意大受影响。
章妻倒是很想守住家业,奈何丁萱根本不会放过他们。
趁此机会,章家丢了很多产业。
等游街结束,县太爷在县衙宣判两人的罪行,杖责一百。
赵小楼所在的戏班子早就走了,班主直接放弃了他。
章怀礼这三个月饱受摧残,除了身体上的,更多是心理上的。
他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生意做得不错,到哪儿都被人叫一声“章老板”。
可如今,大家看到他眼神里都是嘲笑和鄙视。
章怀礼觉得是赵小楼的错,戏子是下九流,谁知道他在戏班子被教了些什么?
跪在地上,章怀礼连连喊冤。
“大人,小民是冤枉的,还请大人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为小民洗刷冤屈啊!”
他眼巴巴地看着县太爷,还想攀交情。
毕竟县太爷刚来上任的时候,章怀礼第一时间就送上了贵重的贺礼。
不看僧面看佛面,冲着那些珠宝金银,这一百杖就应该轻拿轻放。
县太爷看到章怀礼的眼神,立刻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情分?
他们能有什么情分?
这个兔儿爷是怎么回事?
大庭广众之下对他抛媚眼?
县太爷不能忍。
他现在深深地怀疑,当初章怀礼送礼的时候眼神不是谄媚,而是暧昧。
他居然垂涎本官?好大的狗胆!
一股愤怒充斥县太爷的内心。
“给我打!堵了他的嘴,狠狠地打!”
很快,沉重的板子落在了章怀礼和赵小楼的身上。
一百棍下来,两人身下血肉模糊,头发湿哒哒地披散着,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
一直在旁边观刑的丁萱微微一笑,恢复了章怀礼和赵小楼的记忆。
章怀礼刚醒来,就差点儿被下半身传来的剧痛给疼死。
这是哪里?
好半天,章怀礼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重生回来了,可是这辈子丁萱好端端的,反倒是他,和赵小楼出了意外。
为什么会这样?
等看到人群里丁萱笑得意味深长,章怀礼明白了。
报复!
都是她的报复!
“你这个……贱人……”
章怀礼手指颤抖,指着丁萱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