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没有人听他的。
在西城伯一家被流放的时候,丁萱坐在城门外的茶水摊上喝茶。
西城伯冤枉吗?冤!
可是那又如何?
前世,新帝登基,伯爵府也水涨船高。
舍弃一个不讨喜的庶女,保住了两代人的荣华富贵,这买卖怎么看都合适。
西城伯府上上下下,踩着原主的尸骨,享受着新帝带来的荣光。
在他们心里,原主只是贱命一条,死了就死了——
从假死脱身离开的那一刻,丁萱就在盘算怎么复仇。
她偷了西城伯的印章,让傀儡替代了封地的管事,开始采铁矿冶炼兵器。
写去封地的书信,是西城伯的笔迹,上面有他的私印,这些都是呈堂证供。
他们前世享受了多少好处,这辈子都要吐出来。
城门口的流放队伍中,西城伯被关在囚车里,囚衣背后一片血红。
原主的嫡母一改往日的傲慢矜贵,套着重重的木枷锁。
丁萱特地打赏了衙役。
捏着银票,衙役表示一定会好好“关照”西城伯府的人。
回城后,丁萱直接进了晋王府。
一年前,她成了晋王的谋士。
拉下齐王就是丁萱对晋王知遇之恩的答谢。
“王爷大喜!牛痘已经在庄子上实验成功了——”
丁萱报喜,晋王兴奋地站了起来。
“果真?快,本王要亲自去检查。”
晋王在庄子待了十天,最后激动地冲丁萱深深作揖。
“多谢先生襄助!本王日后一定重谢先生!”
晋王从夺嫡中胜出。
得知这一消息,被圈禁的齐王绝望地瘫坐在地上。
他和晋王十分不对付,还曾经准备毒杀对方。
现在死对头当上太子,齐王能预料到,晋王登基之日,就是自己生命完结之时。
本来,齐王的心情已经很糟糕了,没想到丁芙蓉居然怀了身孕。
“野种是谁的?”
齐王恶狠狠地盯着丁芙蓉。
他被太医判定失去生育能力,这孩子绝对不是他的。
难道野男人是看守的士兵?还是谁?!
“我,我没有——”
丁芙蓉委屈得不行,她清清白白,没有背叛齐王。
齐王不信,虐打丁芙蓉,想把孩子弄掉。
可是无论他怎么折磨她,丁芙蓉的肚子还是一天比一天大。
孩子结结实实地在她肚子里呆了九个多月,瓜熟蒂落,是个男孩。
寿终正寝的献帝发现自己再次变成婴孩,重新出生了。
看到齐王的脸,他开心地笑了起来。
父皇!是父皇!
这回他又会是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