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到他的身旁会发生什么,池愿不是不知道。
一旦过去,一切都无法由她自己控制了。
可她别无选择。
办公桌到男人身旁的距离只有几步,池愿却仿佛走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终于,两人之间只隔着半米不到,祁妄悠闲地靠在椅子上,下达指令。
“脸靠过来。”
他到底想干什么?
池愿眼底闪过不甘,恰好被男人捕捉到。
“不愿意,现在就可以走。”
现在掌握着主动权的人,是他。
池愿只好再凑近了些,直到裸露的膝盖蹭过男人笔直的西装裤。
她缓缓俯下身,如他所言,将脸颊凑了过去。
至于要凑近到什么程度,她不知道,祁妄没说,她便只能不停靠近。
池愿定了定神,尽量控制住自己的视线别乱瞟。
意外撞入男人漆黑的瞳孔,其中映着她的身影,好像他眼里只有自己一个人。
忽然,大掌捏住她的下巴,固定住,无法前进亦无法后退。
分明是她自上而下地看着他,为什么依然如同被蔑视的那个。
“不是做得挺好的吗?”
祁妄就着她的下巴,将人再拉近了些,池愿不得已扶着两侧扶手,底盖压在男人的腿间。
布料携着男人的温度,连带着她的身体也跟着烧了起来。
“有需要要直接说出口,记得等价交换,我会给你一次机会,明白了吗?”
说完,男人却没有放开她的意思。
池愿不知道他想听什么样的答案。
“我说出我的需求,你就会帮我了?”
怎么也不可能。
祁妄轻笑,双眸打量着女人的面容,又似在观赏她的狼狈。
“当然不可能。”
一句话似在戏耍,将她的自尊击了个粉碎。
“我说过了,只是给你一个机会,具体取决于你的诚意。”
只需再靠近半寸,两人的嘴唇就能贴到一块儿。
“如果没有足以等价交换的东西,表达诚意的方式只有一个。”
薄唇轻轻吐出两个字,令她全身发冷。
“求我。”
仿佛一切都回到原点,她在办公室里所做的一切,都是笑话。
池愿忍着想给这张游刃有余的脸一拳的冲动,咬牙道:“你到底什么意思?说明白点,别绕弯子了。”
耍她一下很有意思吗?
祁妄忽然松开了她,顺势推开:“我不是说过了吗?补上四年的夫妻义务,怎么补,补多少,我说了算。”
说白了,还是要和他……
“还剩不到一周时间,我只给你一次机会,今晚,来瑰柏道找我。”
瑰柏道,是他们的婚房,也是祁妄结婚时,他唯一能拿得出手的。
“另外,我不喜欢像例行公事一样,完成任务,毫无性趣。”
祁妄忽然起身,单手覆上她的肩头,却没有用力。
气息吹过她的耳畔。
“池小姐记得准备些能挑起兴致的花样,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