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愿掐紧了掌心:“如果祁总是来羞辱我的,那么恭喜你,目的达到了。”
她现在的确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也不想再看到祁妄这张脸。
祁妄笑了一声:“你觉得我是在羞辱你?”
他重新坐下,不紧不慢的开口:“你不是觉得离婚补偿不合理,想要和我重新谈一谈么?你想要多少?”
既然他开口了,那池愿也就不客气了,反正她在祁妄面前,早就没有什么脸面可谈了。
“至少五个亿。”
话音落地,祁妄又笑了:“这四年婚姻,不值这么多。”
他视线缓缓从她身上掠过,将她从头打量到了脚,鲜明得犹如实质,没有半分要遮掩的意思。
“既然都要离婚了,那这段时间池小姐欠我的夫妻义务,是不是该补上?”
祁妄倏地伸手,冰凉指尖缓缓抵在池愿发白侧脸上,“若是池小姐能按着四年前那个晚上原样来一遍,我也不是不可以考虑,帮一帮池家。”
池愿浑身僵硬,只在祁妄探手的瞬间,条件反射的往后躲,又在听到祁妄后半句话时,强迫停了下来。
她本以为,祁妄再怎么样,最多也就是把她这四年的冷漠无视用上一遍,但祁妄果然是祁妄,不仅生意做得好,连这辱没人的本事,也超出了她不知道多少个段位。
池愿哑声说:“这是你说的。”
她想要去拉开裙子的系带,但手抖得实在太厉害,半晌也没能拉开,手却被一把扣住了。
祁妄眸色沉沉:“看来池小姐当初睡错了人,果真是悔不当初。”
池愿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要说后悔,那肯定是有,可时间是会磨平一切的。
对于她来说是悔不当初,对于祁妄来说,又何尝不是无妄之灾。
其实在婚后两三年,她已经慢慢接受了现实,打算和祁妄好好相处,只是还没等她付诸实施,池家就倒了台,她的身份也跟着天翻地覆。
以往是她俯视着祁妄,然而在不知道什么时候下,祁妄已经走到了她需要仰望的地步。
这样的情况下,要她再说出好好相处之类的话,还不如杀了她。
为了池家,她是不打算要尊严了,但这不代表她不知廉耻。
手上力道一松,祁妄已经放开了钳制着她的手,淡淡道:“既然这般不情愿,也就不必继续了。”
池愿一愣。
紧接着,她又听到祁妄开口。
“五个亿池小姐是不用做梦了,但看在过往夫妻情分上,我倒是可以给池小姐提供一份工作,就是不知道池小姐愿不愿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