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之中仿佛有一道肉眼看不间开绳索。
供他倚在上面。
听他说话。
曾安民嘴角有些抽搐。
“我只是想问一下,家姐在道门过的怎么样……”
曾安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忍住当场把无心赶走的冲动。
“我道门,是天边的归宿,是红尘的落幕。”
“慧颖师叔自是安好。”
无心的身子斜在空中,他伸了个懒腰:
“这二日贫道落脚此处,可为贫道寻一间空房。”
言毕,他又是一轻声一叹。
随后缓缓抬头看向空中落叶。
他只是伸手。
那落叶便不自觉的被他指间的神秘吸入手中。
他看着手中的落叶,轻叹一声:
“当年我曾在树间埋剑,它便年年在根须里长铁锈。草木有情?草木最擅食人情魄。”
曾安民的脸上变的有些古怪。
他缓缓打量着无心。
没有开口。
“风中透着沉吟。”
“雪中诉着遗憾。”
“人世之间,皆无杂念。”
“贫道亦须……”
无心言语半晌,见无人应答,缓缓抬头看向曾安民。
曾安民亦是淡淡的看着他。
二人四目相对了好大一会儿。
“贫道游历山川,曾与海鸥定情,也向温泉洒泪……”
他话说到一半。
曾安民就淡淡出声: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
无心的身子猛得一颤。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他死死的盯住曾安民。
看到他终于安静下来。
曾安民的脸上依旧带着淡然: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嘶”
无心猛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瞪大眼睛,眼神之中甚至闪过一丝不知所措。
呼吸也变的粗重。
曾安民缓缓转过身,只留给他一个背影:
“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