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字几乎是被他咬着牙说出。
他能感觉到,自己这场幻阵做的手脚似乎是有些……为他人做嫁衣……
……
幻阵之中。
曾安民抬头,看向站在自己对面的镇国公曾安民。
四目相对。
久久不言。
这一诗,足以胜过天下任何言巧语。
这世上有人或许不能与你的悲欢相通。
但他却能被你的文采感染。
镇国公曾安民沉默了良久:
“百姓苦……”
“自二十七年前先父因与妖族大战而陨,本公便封笔不提做诗之事。”
“二十多年了,从未再遇过能有人以诗词与本公并提之人。”
“而你,一届武夫。”
“是第一个。”
镇国公曾安民说到这里,目光清澈的看向自己面前的这个人。
“说说吧。”
“你此行而来的目的。”
声音之中透着淡然。
听到这话。
曾安民的嘴角有些想抽搐。
你那是封笔吗?
是人工智能等级太低推演不出来罢了。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眼睛缓缓眯起,他看着面前熟悉的脸缓缓道:
“其余之言某不必再提,皆在词中。”
“昨日,某向陛下言刺杀女帝一事。”
“以割城之名,派我携地图为使而去。”
“待与那女帝展开地图之时,便是刺杀的最好时机。”
“图穷必现,某必能一击而中!”
“只要女帝一死,南江国的皇室必将陷入夺权斗争。”
“如此,不只大圣朝之危可解,天下万万百姓亦可安居乐业!”
曾安民眸中带着坚定:
“此计可行。”
他话音落下。
面前的镇国公曾安民丹凤眼中精芒一闪。
他深深的盯着面前的人看了良久。
“所以,你此行……”
曾安民对着镇国公曾安民深深行了一礼:
“愿得国公首级以献女帝,女帝若见必心中甚兴,届时某左手把其袖,而右手揕其胸。”
“国公之仇可报,天下百姓可兴!”
说到此处。
曾安民缓缓抬头。
那双平凡的眼睛之中透着一抹淡然:
“得手之后,江国之军将某大卸八块也好,乱箭穿心也罢。反正某必赴黄泉,寻国公讨碗茶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