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曾安民茫然的抬头。
却只看到老爹那削瘦的背影,瘦骨嶙峋却若岩石般强硬。
“什么意思?”
曾安民感觉自己的脑子有些短路,他呆呆的看着老爹。
“呵呵。”
老爹的脸上透着瘆人的笑容,他缓缓转回身子,目光放在曾安民的脸上:
“你现在还能联系上白子青是吧?”
“嗯。”曾安民若有所思的点头。
“告诉他,让他……”
……
东宫。
任学梁满是歉意,站在东宫门外:
“国子监中,暴露殿下身份,实是意外,并非心中故意,还望殿下原谅……”
他的声音很大。
声音之中皆是悔恨。
见无人应答,直接跪在地上。
门口值守的小太监只是面无表情的注视着他。
……
御书房。
建宏帝钻研着面前的棋局。
他的面前空无一人。
伸手执起白子落下,又走到对面,认真思考黑子如何落。
自己与自己对奕。
在别人看来很奇葩。
但他却沉浸其中甘之如饴。
“陛下。”
有小太监缓缓从门外而来,恭敬的站在那里。
建宏帝没有抬头,依旧思索着面前的棋局。
小太监跪在地上,额头点地:
“任为之之子,任学梁已在东宫门外跪了三个时辰,见太子仍不出户,便退去了。”
这小太监的声音落下之后。
御书房之中只有建宏帝落子的声音。
时间一点点过去。
小太监腿都跪的没有知觉了。
豆大的汗滴缓缓自脑门滑落至地上。
他却连动也不敢动。
“哒。”
建宏帝落下最后一子。
他缓缓抬头,目光之中带着深幽之意。
“下去吧。”
“是。”
小太监如蒙大赦,恭敬的站起身,慢慢退走。
建宏帝没有说话,他坐在椅上,闭上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