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为重山,吾为蝼蚁……”
好嘛!
听到这个名字。
曾安民眼前猛的一亮。
只是几句话的时间。
信件主人的身份便被套出来了。
长公主?
大圣朝的长公主?
当今陛下的亲姐姐?
小胖太子的亲姑姑?
有意思。
所以,这次用青蝮蛇来警告娄英启。
甚至是岐王被人暗杀……
以及那个直奔岐王府祠堂寻信件的人妖……
背后之人,都极有可能是长公主?!
想通这些,曾安民的脸上没有丝毫变化,只是笑容更加浓郁了:
“呵呵。”
“我父乃当朝尚书,武英殿大学士,忠的只有圣上,忠的只有万民。”
他淡淡的抬头,直直的看着娄英启道:
“我父子二人恰来京中不满一月,又岂会为长公主当说客?”
“而且……”
他淡淡的抬头:“已经被人欺辱至此,却无反抗的余地,若不是我的出现,你儿娄通恐怕保不住了。”
“若你还不屈服,恐怕你的性命也难保。”
这话曾安民说的没错。
其实在娄英启将“长公主”这三个字说出来之后,曾安民便知道。
娄英启手中纵然有他们贪赃枉法的证据,也斗不过他们。
三品的户部侍郎。才朝中说小不小,但说大,也不大。
但不说长公主。
便是他的顶头上司任为之,都不是他能抵挡的。
如今朝中关系错综复杂,那些人不是他一句话就能扳倒的。
岐王能被自己的谋划扳倒,也是因为占尽了天时地利。
再加上有徐天师相助。
甚至还有众人推墙倒的意思在里面,才能将其赶出京中。
“呵呵……”
娄英启彼时第一次认真的看向曾安民的眼睛。
他那双坚毅的眸中,流出的是一种极为自嘲之意:
“屈服?”
“我是该屈服。”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似呢喃,也茫然。
……
“没用了,现在你屈服不屈服,他们都不会放过你!”
曾安民反而露出冷色,他眯着眼睛看向娄英启:
“我猜,那三年之前的水灾之后,你便该是一纸奏书献于圣上,长公主与兵部尚书联合岐王,虚报开支,官商勾结,侵吞公款,伪造账目这些罪证……”
……
这话一出,场面瞬间安静下来。
娄英启猛的抬头看向曾安民,面上乃是不可置信之色:
“你如何得知?”
“猜的。”曾安民看到他这个表现。
心中这缓缓平静。
若眼前这个娄英启是因为分赃不均而跳出来反对长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