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害者在中毒之前,可曾进食?何时进食?”
“卯时三刻左右。”白子青沉声道:
“伙房的伙夫,与前来送饭的丫鬟便是重点拷打嫌犯,当日整个与此院有所往来的仆人。”
“但侍郎娄英启本身便是五品儒道,他亲自问心……”
白子青的脸上露出苦意:“皆无所获。”
曾安民眉头皱的更深。
白子青的话也透出一个信息。
娄通也正是因为这次进食导致的中毒。
他缓缓的朝着四周看了看,也并未发现任何不对,随后将目光放在白子情分身上问道:
“这是受害者平日居住的地方?”
“嗯。”白子青点头道:“这个屋子在案发当天便已经被侦查过了,并未有什么线索。”
“哦。”
曾安民心中小小的失望了一下。
他知道,现在距离案发已经过去了八天。
就算是有线索,有这皇城司的提子在,估计也会或多或少的受到迫害。
“去别的地方看看吧。”
曾安民叹了口气,带头离开此间屋子。
不多时。
便出现在了第二个屋子之中。
这间屋子的装饰明显更豪华一些。
一眼便能看出,此屋的主人地位不同寻常。“这便是娄英启与娄夫人平日住的屋子。”
“只是案发之时,娄侍郎已经去了早朝,娄夫人还在睡中。”
“娄通中毒昏迷不醒,娄夫人听到呼声便直接惊醒,去了娄通房内。”
此时,屋中窗户是开着的。
除了床上有些凌乱之外。
别的地方皆是整齐无比。
只是一瞬间,曾安民便感觉到了不对。
他朝着床上看去。
目光之中带着一抹锐利之色:
“你是说,娄通中毒之时,是卯时三刻左右。”
卯时三刻,若是准确一些,便是早上六点四十五。
“嗯。”
“娄夫人被下人的呼声惊醒,直接便起床朝着娄通的屋子进去了?”
“嗯。”
“我再问你一遍,案发之后,你便在第一时间带人来到这个院中,封锁了整个现场?”
曾安民的目光此时已经锐利无比,朝着白子青看了过去:
“你确定吗?”
“确定。”
白子青面色极为认真:“事关重大,我自是万分小心。”
曾安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来到那微微有些凌乱的床前。
他伸手指着床上的被褥道:
“按照人之常情来看,娄夫人被惊醒,听到下人说自己的独子中毒,她第一时间便是猛的起身下床,朝着娄通的屋中而去,对也不也?”
白子青此时面上有些不明所以,他皱眉点头:
“对。”
“那么,被人下意识掀起的被褥,要么是从外往里翻,要么是从上到下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