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左边是一个宽敞的书房。
对门的最中间是堂屋。
屋分两侧堂屋左右两侧都是供人居住的寝屋。
右边也是寝屋,大致看了一眼环境便知道,是下人住的地方,屋中的布置比起堂屋旁两侧的寝屋要简陋的多。
“这个院子一共十名仆人。”
“四个丫鬟,是娄夫人的贴身婢女。”
“四个丫鬟是伺候娄通的。”
“还有两个,一个是伙房的,一个是马厩的。”
“哦。”
曾安民缓缓点头。
“案子没有破之前,他们都是嫌疑人,被关押在那边的院子,你可以随时审问。”
白子青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左右看了看,随后沉声道:
“我知道随便找一个替罪羊出来便能“破”了此案。”
“但……为兄心里这关过不去。”
曾安民愣了一下。
他的目光对上白子青的眼神。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曾安民感觉白子青身上的气质变了。
没有了之前的浮躁。
只剩下一种让人赞不绝口的飘逸,还有一抹狮子一般的稳重。
连带着那一头不伦不类的黄色卷发都像是大海的波浪一般厚重。
“嗯,先看一下受害者。”
曾安民淡淡的点头。
“嗯。”
不多时,曾安民便随着白子青来到屋中。
堂屋的右侧便是受害者娄通的屋子。
此时屋中有一名皇城司的提子在照看。
为了保护案发现场,院子里所有人都被转移到了别的院中,连受害者的家属都没有留下。
而身为户部侍郎的娄英启,自然也知道案发现场的重要性,虽然心中不愿但他也分的清轻重。
也并没有强行留下,只是将希望都放在了皇城司的身上。
来到屋中的曾安民抬眼朝着躺在床上的娄通看了过去。
此时的娄通,面色乌青,双眼紧闭。
唯一提醒旁人他还活着的,便是那微微起伏的胸膛。
屋中的味道很沉闷,甚至有些臭。
这些天娄通虽然是昏迷,但人类最基本的本能还保持着。
皇城司的提子虽然一直在照顾,但是在排泄上还是有照顾不周的地方。
“呼”
曾安民没有犹豫,他直接上前查看娄通的周身。
“大人,这……”那名提子犹豫了一下,看向一旁的白子青。
“这是本官请的幕僚。”
白子青并未多说什么,只是对那人稳重的点头。
“嗯。”那名提子这才放下心来,朝着曾安民看过去。
此时的曾安民已经将昏迷的娄通浑身都检查了一遍。
“没有伤口……”曾安民若有所思。
符合被人下毒的特征。
他抬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