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林姨娘在一旁安慰的声音。
“怎么回事?”
曾安民推开房门,看到虎子趴在林姨娘的背上,哭的极为委屈。
两只可爱懵懂的大眼已经浮现起红肿。
“唉。”林姨娘叹息一声:“本以为京中的开蒙书院好些,却想不到虎子还是被人欺负。”
曾安民眸中一冷,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朝着虎子看去。
“虎子乖,跟爹爹说,怎么了。”
他接过虎子,用尽量温柔的语气在虎子的身后轻轻拍着。
今年虎子已经六岁,早便到了开蒙读书的年纪。
然而,虎子只是一个劲的抽泣,一声不吭。
显然是难受极了才会这般。
“哪个跟着虎子在书院的?”
曾安民那双丹凤眼眯起,身上陡然爆发出一抹令人心悸的气势。
声音不大。
但整个房间,都充斥着冷意。
“禀少爷,是我。”
一个奴仆战战兢兢从门口站出来,不敢抬头,感受着那如同大山一般的压迫感,不停的吞咽着口水。
奴仆随主姓,姓曾名唤曾添,跟在曾府也有十年时间了,为人老实巴交,不善言辞。
若不然也不会将虎子交给他带着去书院。
“今日在书院,到底发生了何事?”
曾安民眸中极冷,看向那曾添。曾添颤颤巍巍的抬头,看了一眼曾安民之后赶紧垂下道:
“虎少爷开蒙的有些晚,学业跟不上,识字不全,被教习先生罚写了几个字。”
“就这?”
曾安民眯着眼睛,声音仍旧冰冷。
若只是如此的话,那他也不会为虎子出头。
学业不行,被先生罚,这本是天经地义之事。
但若仅是如此,虎子又如何会哭成这般?
虎子是什么禀性,别人不知,他还能不知?
曾添又出声道:“有几个比虎少爷大些的孩子想与少爷结交,问了姓名之后……”
说到这里,他有些不敢开口。
“继续。”
“虎少爷自来了府中,虽然都未曾在意,但他本姓为段,书院里也给少爷用的段姓,小儿无知,聊了些话后,便问起虎少爷府第……”
“虎少爷说他爹爹是您……便被几个小儿说您不是他亲爹,他亲爹应该也姓段……然后虎少爷便半日都未开口。”
“直到归家,见了林主母,才开始哭闹。”
曾安民静静的听着曾添的回答。
抱着虎子坐在椅上,翘起二郎腿,轻轻的拍着虎子的后背。
感受到曾安民那熟悉的胸膛,虎子这才有了安全感。
“几个小儿问话之时,你因何不阻止?”
曾安民说完这话,便感觉自己有些过于苛责。
虎子虽幼,但这些迟早是要知道的。
曾添苦笑一声道:“书院之堂,哪有我们这些奴仆进去的份?得知这些也是在看到虎少爷心情不佳之后,去寻那几个孩童问才知道的。”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