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像诈赵伯衡那样诉说他在界找到了靠山,打算炼化出什么样的丹药云云。
而是说了些心里话。
“我看了你的日记,知道你在汋京活得不自在,终有一日,我们该按我们的想法来活,但在这之前,我们得有足够的……”
后面的“实力”二字还未出口,顾经年的嘴就被堵住了。
并不突然。
凤娘是一点点凑上前的,顾经年没躲开,在认真说话,又像是等着她凑上前。
一开始只是轻轻地触碰。
像是碰破了彼此柔软的嘴唇。
过了许久,他们轻轻啃咬着对方,却又不害怕咬破了。
喘息声沉重起来。
偶尔,几句轻声的对话穿插在这喘息声中。
“今日……怎没……坐怀不乱?”
“我懂了个道理,想要就拿。”
“以前不懂?”
“以前,不想惹麻烦。”
凤娘沉重的呼吸吹在顾经年的喉节上,她顺着他的下颚凑上去,问道:“我看起来……很麻烦?”
“是,怕被你拿捏了。”
“真话?”
顾经年没答,只看着凤娘那双眸子。
此时,她的眼睛更美了,像是能把他吸进去。
如此美人,他怕被她拿捏住,自然是真话,不需赘言。
“现在呢?觉得我‘拿捏’不住你了?”
顾经年又没答,因实质上被拿捏住了,呼吸又重了几分。
又过了好一会,凤娘才想起来,轻轻推了他一下。
“问你呢。”
“你说呢?”
“问你怎就……敢了?”
“长大了。”
“是长大了。”
两人都没空再说更多。
只是等到凤娘觉得自己有些落下风了,才又在言语上占便宜。
“少年郎……叫声‘好姐姐’,我教你当……大丈……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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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池春水轻拍着池边的石头。
石缝中长出了几根春草。
这是连州城外的熙河故道边,此处原本是个湖泊,经历了一场大旱之后,前些日子下了场大雨,终于有些积水。
裴念见了池边的一点青绿,心中颇为欣慰,面上的表情却还十分冷峻,向随同的属僚淡淡道了一句。
“旱情将要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