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欢你,你名义上与我好,他还追求你,非君子所为。”
“你我尚未成婚,他为何不可?”
“好吧。”
顾经年从头到尾都只是就事论事的态度,此时忽然意识到,再说下去就有些像是吃醋了。
裴念一心当瑞国的细作,自然不会误会。
可当两人熄了烛火躺下之后,气氛还是有些僵。
过了一会,他们用秘密语言聊了起来。
先是说了韩有信布置的新差事,之后,顾经年道:“我今日跟踪了卫俪,她去见了一个人。”
“然后呢?”
“他们交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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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词裴念还没有学过,不由问道:“什么意思。”
顾经年于是用正常的语言道:“交合。”
“哦。”
窗外忽然响起了几声鸟鸣。
裴念在榻上坐起,叱道:“滚开,没人要与他交合。”
鸟鸣过了一会才安静下去。
裴念重新躺下,问道:“谁与卫俪交合了?”
“没看到脸。”顾经年道:“但那人很厉害。”
“厉害?什么很厉害?”
“不是说那个。”顾经年道:“我是说他城府甚深,卫俪看眼便能看出人心,可他与卫俪相处一般自然,要么心思极单纯,要么能够控制自己的想法,这点,非常厉害。”
裴念对此很认同,点点头道:“心机深沉,不是一般人。”
“能有这般心机,地位不会低。”
“与越国公主交情过密,想必精通炼术,有一身不俗的异能。”
“是。”顾经年道:“韩有信在查殷括的炼师下落。”
“所以,雍京有一个心机深沉、位高权重、异能高强之人,藏匿了那些炼师?”
“很可能。”
“可惜能接触到的卷宗太少了,否则我把雍国高官权贵列下来。”
“睡吧,裴缉事。”
“在雍国,别称我的官职。”
“你说过任何时候都称你的官职。”
裴念不喜欢被顾经年调侃,推了他一下,背过身去。
却不是说睡就睡的,她想到了白天说的嫉妒顾经年的话,心头有些茫然,疑惑天下间异能强悍的人那么多,为何自己独独嫉妒他一个?
是嫉妒吗?还是害怕被他甩得太远?
裴念分不清。
忽然,她目光落处,边柜上的玉簪泛着微微的光芒。
裴念其实知道,白既的所做所为是因为喜欢她,但这种喜欢来得太突兀、太莫名其妙了,只让她感到警惕,疑惑雍京四公子之一难道没见过几个好女子吗。
这辈子故意不去想男女之情,可回避不是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