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你也不服气,反正,若真较量一场,你我必不怕他。”
说的自然是顾经年。
从白既的观感而言,他也讨厌顾经年。一是不耻于顾经年辜负裴念,带着凤娘私奔,此事不论事实如何,闹得满城风雨,必伤裴念之心,二是认为顾经年此次的从龙之功,有太多投机取巧,不是正人君子。
白既却是以君子之风要求自己的,不愿在裴念与殷婉晴身后嘀咕旁人,遂道:“不提那人了。”
游彦也知前方坐着的两个女子与顾经年交情甚深,却还是道:“我就事论事,议论技艺,有何不能提的?都说他一战力挫四位大将,实则还是火克木,又能化冰罢了,遇到我等擅水的,不过如此。”
说是这么说,实则还是顾经年一战成名,让他实在羡慕。
若能击败顾经年,游彦便可踩着顾经年眼下的盛名,更加耀眼了。
白既苦笑,目光看向了前方裴念的背影,担心因为游彦乱说话而惹毛了她。
果然,裴念回过头来。
“裴姑娘莫怪。”白既道,“游彦狂傲惯了。”
“无妨,我只是好奇,游兄的异能很强?”
“那是当然。”游彦道。
说着,他手指随意在空中划了个圆,又划出一滴水来,将水滴捏着把玩,越捏越大。
“这水是从何处而来的?”裴人问道。
“天地间到处都是水。”游彦道:“我并非造出了水,而是凝聚了水。”
他随手一弹,又把手中的那滴水弹散,化为了无形。
裴念问道:“我听说异人在中州往往难以施展,不知游兄如何突破桎梏?”
游彦傲然道:“一是天生,二便是练了。”
“炼化?”
“不,练习。”游彦道:“我的祖辈初至中州,也是难以发挥异能,但不断与中州人联姻,身体适应了这天地,又不舍弃自身之本能,于是逐渐强大。”
说罢,他微扬起下巴,道:“故言,能适天地者则恒强。”
裴念问道:“如何练的?可否让我开开眼。”
虽然是同窗之间的问话,不知不觉中,她还是带了些许问案之时的语气。
游彦不悦道:“此为我的家学,岂能告诉你?”
白既终于找到机会开口,道:“裴姑娘若感兴趣,倒可以看看我是如何练习的。”
“白公子?”
白既点点头,抬起手,在空中一捏,一点点水便从他掌心滴了出来,须臾流淌了一地。
略略施展,还真引起了裴念的兴趣。
“白公子又是如何练习?”
“需在特定之处。”白既不知如何形容,便道:“裴姑娘若得空,我可带你去看一看。”
“我可否再带一个人?”裴念问道。
白既苦笑,问道:“顾经年?”
“是。”
游彦一听,或许能有与顾经年较量扬名的机会,当即道:“那我也去。”
“好吧。”白既无奈。
正说着,殷婉晴也转过身来,道:“我也去。”
她方才听着他们的对话,心中在想,兄长既在准备往西南赈灾,或许可带上这几个擅于控水的京中俊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