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洞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下嘻嘻笑道:“这两个娘儿们真让人佩服致极!”他说出了口。
小书童张德虽然走在镇南将军和顾玉偏将的身后,但对前面主人的一举一动都全神贯注。听到老爷的喃喃自言声,连忙跑上前来问道:“老爷,有何吩咐?”
“吩咐?”张洞惊醒,“是的,老爷我有吩咐。你小子快去咱们的帐蓬把我从家里带来的三瓶好酒拿来。”
“好的。”小书童举着火把去了。
张洞停止了脚步,等待镇南将军和顾玉偏将跟上。他俩跟了上来,张洞回头说道:“咱们走了这么长的路程也累了,一起到前面那个大石平台歇歇脚再走吧?”
镇南将军说道:“悉听尊便。”
此时,红月已经冲破了乌云,露出骄容。江水,江堤,都被月光染成银灰色。
镇南将军、顾玉编将和张调知府分别坐在石平台的三块大石头上。张洞熄灭了火把。三人都抬头看着天边悬挂着的红月。由于江面弥漫着雾气,红月似手比平时大了很多。
张太守无话找话说,向镇南将军说道:“这些天两位将军辛苦啦!下官非常感谢荆南统制司的三千多位将士。说实话,如果没有你们的大力支援,恐怕这堤坝早就保不住啦!”
月光下,镇南将军的那双大眼睛睁得更大,说道:“张大人过奖啦!要说你的州府招募来的六千多位父老乡亲更是功不可没!说实话,如果没有这些父老乡亲,后果真的不堪设想!”张洞发现,镇南将军每次说话总是把“民工”两字改成“父老乡亲”。
“张大人,”顾玉偏将明显停顿一下,她坐的那块大石头与张洞坐的比镇南将军的远得好多,她站了起来,“张大人,明天咱们就各奔东西了。于此,末将为上次在芦苇荡的鲁莽行为向太守大人道歉!希望太守大人原谅!”说完,向张洞弯腰拱手。
张洞站了起来:“慢着!”
顾玉偏将一愣,问道:“大人还想咋的?”张洞走了近来,“你说一句道歉就完啦?没那么客易!”
顾玉偏将诚肯地说道:“我可以单腿跪下道歉……”
张洞说道:“那倒是不必要!”
顾玉偏将问道:“那大人您说怎样才肯摆休?”
张洞狡黠一笑:“本府的条件上次已经向镇南将军呈报啦!”他看着镇南将军笑眯眯。
顾玉偏将恍然地“哦”了一声:“您说是要陪您喝一碗酒是吗?……没问题!可是这里没有酒,只好等下次了!”
“谁说没有酒啊?”小子童张德一手提着酒瓶,一手提着一只食盒,沿着堤坝向大石平台走来。
镇南将军和顾玉偏将同时说道:“原来张太守早有预谋!──也不是个好人!”张洞看着他们依然笑眯眯。
这场喝酒,三人一人一瓶,都喝光了。在喝酒的过程中,镇南将军问张知府娶老婆否,张调说娶了,可病逝了,至今尚未续弦。
镇南将军说道:“张太守,我们这位顾玉偏将有一个龙凤胎妹妹叫顾玉茹,至今未嫁,您想娶地做老婆吗?”
张洞记住顾玉偏将军的妹妹叫顾玉茹!张洞心知肚明地说道:“请问顾玉兄弟,令妹的长相有你一半的俊美好看吗?”他看着顾玉茹问顾玉茹。
顾玉茹说道:“这个嘛……”
镇南将军说道:“他们是双胞胎,长相一模一样!”
张洞高兴地说道:“那太好啦!只怕令妹看不上下官……”张洞心里说道只要你看上就好。
镇南将军用胳膊肘轻轻地捅了顾玉茹一下:“令妹看得上张大人吗?”
顾玉偏将红着脸说道:“张大人,我是她的哥哥,妹妹的婚事由哥哥我做主……”
镇南将军端起酒碗向张洞问道:“张太守,这门婚事就这样定了吗?”
张洞看了看顾玉茹,说道:“只要顾玉将军同意让他妹妹顾玉茹嫁给我,这门婚事算是定啦!”
镇南将军两眼瞪着张洞,说道:“那么,张太守,你还不快上前来敬你大舅哥顾玉将军一碗酒更待何时啊?”
张洞非常机敏。他连忙端起自己的酒碗向顾玉茹的酒碗碰去,说道:“谢谢大舅哥!”
镇南将军又说道:“张太守,这门婚事应该交换一些订情物才算。”
张洞从怀里掏出一对玉镯,对顾玉茹说道:“顾玉将军,这是我母亲留给她老人家的未来儿媳妇的,请你转给令妹做为定情信物。”顾玉茹收了。
镇南将军又向顾玉茹问道:“顾玉偏将,令妹顾玉茹给张大守的订情物在哪里呀?快拿出来。”
顾玉茹摘下系在腰间的娄氏宝剑,对张洞说道:“张太守,这是我娘留给我妹妹顾玉茹的宝剑,顾玉便代替妹妹转送给张大人。”说着双手捧上。
张洞双手接过宝剑,深情地看了顾玉落一眼,说道:“谢谢大舅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