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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2 / 3)

在村路口,镇南将军的长剑与一位北真首领手中精良弯刀碰撞出了火花。

北真首领问道:“你们是什么人?胆敢阻拦我们北真勇士的筹粮行动!”

镇南将军大声说道:“我们是南汉荆南统制司的戍边将士!”

北真首领蛮横地说道:“胡说!本将军知道荆南统制司的那些脓疱绝不敢加以阻拦!你到底是谁?”

镇南将军大声说道:“问我?新上任的荆南统制使镇南将军是也!”

北真首领一副不屑的样子,说道:“什么狗屁将军,没听说过!”他咆哮地挥着弯刀赴了过来。

“没听说过没关系!现在你可以亲身目睹啦!”镇南将军说道。

北真首领刀光闪闪向着镇南将军赴来。

镇南将军长剑一挑,一颗头颅飞落马下。

镇南将军一个人堵住村口,顾玉茹带着十几位亲兵冲入村里。一向顺风顺水的北真“劫匪”此时抢掠正酣,做梦都想不到有人来要他们的命!一位抢昏了头的小头目见到顾玉茹时竟然命令道:“快!快!去把这些女人和粮食都带走!”顾玉茹应了声“好”,小头目身首异处,到阴间发号施令去了。此时,北真“劫匪”都清醒过来,始料不及地丢下抢来的财物和女人。他们挥着弯刀张牙舞爪地向着顾玉茹等赴来。可他们那里是顾玉茹和十几位亲兵的对手呢?仅仅一炷香的功夫,这些穷凶恶极的家伙一个接一个地倒在地下,每俱尸首旁都遗留着一把罪恶的弯刀。据后来清点,这次北真人来了四十多人;全部有来无回。村里也有几十个男女被北真“劫匪”杀害,几乎每户都有死伤人。

夜里,村巷寂静。

空气中弥散着浓浓的悲怆气息。这是村民们给死去的亲人点燃的香气:给逝者灵魂传递悲哀;让他们安心地放心地离去——一路走好!

村外的山坡上传来一阵阵狼叫声。那山坡上埋着北真“劫匪”的尸首。他们是恶人。可镇南将军出于道义,请村勇们帮忙,把这些“恶人”的尸首全部抬到村外的山坡上一一埋葬。

这一夜,镇南将军一行人在这个村子过夜。他们借宿在村口边的一户人家里。这原本是一户有钱人家,可败落了。家里只有爷孙二人,老人六十多岁,孙儿七八岁。据说半年前北真“劫匪”曾来过这个村庄“筹粮”,杀死了男童的父亲,抢走了男童的母亲。老人流着眼泪对镇南将军说道:“我那儿媳妇刚从娘家回来便被抢去,至今是死是活不得而知。”

这家人有十几间房屋,但破败不堪:门窗全被打烂了,室内蛛网纵横。镇南将军拣了三间可以住人的房间,令亲兵们打扫干净,两间给十多个亲兵住;她和顾玉茹同住一间。

顾玉茹解下佩囊,先给镇南将军和自己辅好了床,然后从佩囊里拿出二嫂戚瑶瑶做的烘烤饼分给亲兵们。她给祖孙俩一人送去一份,老人推辞不要,但他看见孙儿用渴望的眼神看着自己,便客气地收下了。男童接到之后,便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镇南将军看着面黄肌瘦的小男童,心生怜意,便把自己手中的那块烘烤饼也给了他。小男童狼吞虎咽,镇南将军伸出手帮小男童擦去嘴角的饼碎屑。她摸了摸他的小脑袋,柔情地说道:“小哥哥想吃多少就吃多少,顾将军的佩囊里装的全是烘烤饼。”小男童心头一暖,两滴眼泪落在手中的烘烤饼里。

吃过晚餐,各人躺在各自的被褥里睡了。可镇南将军翻来覆去目不交睫。她离开了床,走出房间,来到院子里。顾玉茹也离开了自己被褥,手握剑把,跟随其后。

今夜满天星星。

镇南将军缓缓地抬起头,望向满天星星。

几年前,在滨海的晒盐场里,也是在这样的夜晚,阿妈赵柔雅一边望着满天的星星,一边给她讲述她在北真受辱时的故事——。

天寒地冻,白雪皑皑。

千万个女奴隶两手被束缚着,像绵羊一样被人鞭赶着,从南汉走到北真雪地;

女奴隶裸着身子,在众目睽睽之下洗澡;人格被碾得粉碎。

在洗衣院里,女奴隶有永远洗不完的衣服,除了劳役之外,每天还要供北真军人作乐,轮番被人蹂躏,直至被折磨到死。

“归沐儿,她们在北真忍辱负重地活着,渴望着有一天能回到故乡——南汉。”母亲泪流满面说道。

“归沐儿,娘逃离北真时曾答应帮助她们,可过了这么久了,娘一点作为也没有!你说作办呀?”母亲负疚地问道。

“娘,归沭儿会去救她们的!”女孩不知天高地厚地安慰着母亲。

可是,她只是个女孩子呀!怎么实现自己的诺言呢?她不知道。她心里只是铭记着母亲所说的话:“归沐儿,在北真那头有千万个做奴隶的姐妹等着你去拯救!”因此,从那一夜起,小女孩就跟着父亲萧天剑苦心练剑。

后来,女孩成了大姑娘。大姑娘为了实現自己的诺言,胆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竟然女扮男装,改名换姓,参加武举,夺得武状元,被朝廷封为镇南将军。

但这个朝廷是妥协的朝廷,朝政被覃丞相之流把持着。但当今圣上把她调放到荆南地区来戌边,正是女孩所期盼的。这样,她便距离做奴隶的姐妹们近了一步。

看着满天的星星,镇南将军想念着母亲:“娘,您尚在晒盐场吗?”

她对顾玉茹问道:“玉茹姐姐,你知道我阿妈是谁吗?”

顾玉茹笑道:“镇南将军,你阿妈叫赵柔雅,是萧天剑叔叔的老婆,我的柔雅婶子呀?”

镇南将军激动地说道:“不!我阿妈是一位曾在北真做过奴隶的女奴!”

顾玉茹瞪着眼睛看着镇南将军。

镇南将军继续说道:“我娘是一位公主,先皇的女儿,也是当今圣上的同父异母妹妹。京都沦陷时她被送到北真当奴隶。”

顾玉茹听了之后目瞪口呆,脸色发白。

半响,顾玉茹问道:“后来她怎么回来了呢?”

镇南将军说道:“是你阿爸顾大同你阿妈娄明轩和我阿爸萧天剑到北真去,把她救了回来的!”

顾玉茹疑惑不解地问道:“你阿妈既然是公主,回来之后为何不找当今圣上认祖归宗呢?”

镇南将军说道:“她不敢!”

顾玉茹问道:“因何不敢?”

镇南将军说道:“我阿妈在北真时无意中知道了朝堂上一些人的丑恶密秘,还知道了当今太后的一些丑行。这些人都怕丑恶外露,我阿妈一日不死,他们便一日不能安卧。”

顾玉茹问道:“你是说朝堂有人千万百计想杀死柔雅婶子吗?”

镇南将军重重地点了点头。

顾玉茹后知后觉地悚然一惊,说道:“怪不得我阿爸和你阿爸阿妈一直不肯告知我们咱们的祖籍在哪里,原来如此!”

镇南将军又重重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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