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静之含笑看着面前的脱古思帖木儿。对于这位大元皇帝,民间百姓对其的相貌多有描述。生的是猫脸雷公嘴,一身的毛发拖到地上,每顿饭要吃一头牛,两坛子酒。除此之外,此人极为好色。草原上只要是母的,就肯定被这位大元皇帝糟蹋过。这话说的就有些过分了。方静之严重怀疑,这都是老朱散布出去打击对手的招式。你说人家祸害女人也就罢了,母的几个意思,草原上还有母牛母羊呢!而如今见到了这位草原皇帝,方静之算是确定了自己的判断,这缺德事,绝对是老朱能干得出来的。脱古思帖木儿穿着一身干净的袍子,毛发也修理的整整齐齐。此刻,他也在打量面前的这位年轻人。只是一眼,脱古思帖木儿的心中就涌起一股子嫉妒的情绪。原因无他。这年纪长得真是太好了。剑眉星目,身形挺拔,特别是笑起来的模样,有一种坏坏的感觉。颇有几分自己年轻的风采。听听帐篷里窃窃私语的声音吧!那些无知的女人们,无一例外都是在说,希望大元投降以后,能被这位年轻的将军收为房中。其中甚至还有他的闺女。脱古思帖木儿摇摇头,恐怕自家闺女是不能如愿了。因为他已经猜到了这位年轻人的身份。大军出征,能跟随在明人皇帝身边的年轻人没有几个。除了那些皇子,便是勋贵之后。而大明的那些勋贵之后,脱古思帖木儿毫不客气的说,都是歪瓜裂枣,就没一个好看的。当然,除了那位号称南京城第一纨绔的曹国公之后李景隆。可这位明显不是。自己好歹是大元的皇帝,若是哪位李景隆来到自己的面前,恐怕也要客客气气的问好,而不是这样直勾勾的一句,你就是脱古思帖木儿。这般目中无人的话语,可偏偏给人一种,这本就是这位年轻人应该说出口的样子。飞扬跋扈,恃才傲物。这样的人,脱古思帖木儿的记忆里只有一位。就是那位拔出探马军司,建设黄埔书院,甚至于改良大明火器的引凤侯了。“阁下可是大明引凤侯!”脱古思帖木儿笑着问道。方静之笑笑,这位大元皇帝,好像很有意思的模样,此时此刻,难道你不应该跪下,说些什么我愿意投降之类的话吗!这是半点没有失败者的觉悟啊!“正是本侯爷,你是脱古思帖木儿吧!”“咱们闲话少说,赶紧走流程!”这年轻人,就很没有礼貌。不过脱古思帖木儿没有意见。招了招手,也速迭儿便跑了过来,将一物件放到了脱古思帖木儿的手中。随即,他双手将此物高高举起。“大元皇帝,脱古思帖木儿,愿投降大明。”“特献传国玉玺及降书一封!”“求大明皇帝恩赐,愿草原与大明,永享和平!”方静之一点客气的意思也没有,伸手就把那降书捞了过来。至于传国玉玺,他半点没有触碰的意思。这玩意,只有皇帝碰的,其他人谁碰谁死。他更想看看,这脱古思帖木儿的讲书写的怎么样,需不需要老孔家专门给他指导指导。“行了,降书我接了!”“你带上玉玺,跟我去见皇帝吧!”方静之勒马,倒转马头,随后轻咳马腹。二郎神自然是知晓自家主人的心意的,溜溜达达便朝着老朱的方向走去。在其身后,脱古思帖木儿手捧玉玺,也缓缓的跟上。只不过在这家伙的脸上,却挂着一抹怎么都按耐不住的高兴表情。这大元的皇帝,谁特娘的愿意做啊!终于可以去大明享福了。大明的食物,大明的女子,大明的风景……俺老脱来了啊!望着缓缓走来的俩人,老朱的嘴角也是挂不住的笑意。满脑子就一句话。封狼居胥,纵观古今,封狼居胥帝王第一人。便是当年的李二,号称东半球话事人,天可汗,打的周边敌国俯首称臣,牛的那是没边了。可那又怎么样!你封狼居胥了嘛!咱封了!至于打周边邻国的事情。老朱对此并不在意。方静之这小子在大明放出了一只猛兽。这只猛兽,是要吃人的。而如今,大明的少壮派已经长大。自己的儿子就不说了,如今也被方静之带偏了,整天想着的是存粮,练兵。而孙子呢,更狠。这位直接就是个行动派,如今已经对着朝鲜倭国下手了。如今各国也就是表面平静。可只要你细看,就会发现,周边邻国,平静的湖面下,隐藏着惊涛骇浪。而这些浪花,就来自于年轻小子们的安排。冲着身边的内侍使了个眼色,立马就有人上前接过了方静之手里的降书。脱古思帖木儿手捧玉玺来到近前。“臣,脱古思帖木儿,拜见大明皇帝陛下!”老朱看着这一幕,爽了,感觉人生都圆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