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玩大了！”
皮延林一个踉跄，直接撞碎了苏璃古董店那扇号称防弹的玻璃门。
碎玻璃像不要钱的冰雹，噼里啪啦地砸在他身上，但他现在哪顾得上这些？
他死死盯着远处夜空，那巨大的金色漩涡，就像一个巨大的、扭曲的眼睛，让人看一眼就头皮发麻。
“苏璃的逆鳞……这玩意儿，不对劲啊！”
他掌心的金光，仿佛受到了某种牵引，疯狂涌动，和天空中那金色漩涡遥相呼应，震得他手都快麻了。
“噗！”
一口老血喷出，皮延林感觉自己像是被几百辆泥头车同时碾过，五脏六腑都移了位。
他再也支撑不住，单膝跪地，捂着心口，大口喘着粗气。
就在这时，无数记忆碎片，如潮水般涌入他的脑海。
那是一段段支离破碎的画面，充满了古老、神秘的气息。
他仿佛看到了自己——不，是“他”，一个模糊的身影，站在一座高耸入云的祭坛之上，面对着一个散发着淡淡金光的婴儿。
婴儿的眉心，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一片细小的、金色的鳞片。
虚影天尊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现在祭坛边缘，脸上带着一丝诡异的笑容。
“以混沌换混沌，倒也公平。”他的声音如同寒冰般刺骨，每一个字都带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画面一转，断裂的天尊令，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狠狠地刺向婴儿的天灵盖！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金色的光芒，如同锁链般，瞬间缠绕住天尊令的尖端。
苏璃残魂所化的金色锁链，在空中微微颤抖，发出微弱的声音：“你当年就该……死了！”
皮延林猛地抬起头，眼睛里充满了血丝。
他感觉自己好像明白了什么，但又什么都抓不住。
“不对！不对！这一切都不对！”
“桀桀桀……”
一阵阴森的笑声，突然在皮延林耳边炸响。
他猛地抬头，只见一道黑色的裂缝，在金色漩涡之中缓缓张开。
紧接着，一团黑雾，如同喷发的火山灰，铺天盖地地涌了出来。
“混沌法则在吞噬他的天尊纹！好机会！绝不能放过！”
黑雾之中，传来灰袍老者那充满怨毒的声音。
皮延林
“你的嫉妒之心，比当年更明显了。”
他冷冷一笑，指尖金纹暴涨，如同无数条金色的锁链，瞬间将黑雾缠绕。
“啊啊啊啊……”
黑雾发出凄厉的惨叫，拼命挣扎，却根本无法挣脱金纹的束缚。
“不！不可能！你怎么可能……”
灰袍老者的声音越来越弱，最终彻底消失。
黑雾，也如同被烈日炙烤的冰雪，迅速蒸发殆尽。
解决掉灰袍老者的残魂，皮延林并没有丝毫放松。
天空中那巨大的金色漩涡，依旧在缓缓旋转，散发着令人不安的气息。
“呼……”
皮延林深吸一口气，强忍着体内翻江倒海般的不适，缓缓站起身来。
可是，他要怎么做？
神纹系统已经失效，体内的混沌之力也所剩无几。
他现在能依靠的，只有自己的本能，以及……对苏璃的承诺。
“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你受到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