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必须要洗手,不然,她都想把自己的手给剁了!
谢晋轻笑出声,心里轻快不少,比起那个端庄自持故意喊自己表哥的女子,他还是喜欢偶尔会伸出自己利爪的。
如她所愿吩咐采月取来了一盆水,看到她将手泡在水中,不断地来回洗着。
心中依旧闪过一丝不悦,“好了,再洗皮都要破了!”
谢晋看了一眼四周,发现窗户大开,窗子底下已经用上了冰盆了。
他斜着眼睛瞪了她一眼,随即厉声吩咐采月撤去了冰盆。
姜鸢有苦难言,只能在心中暗自拉踩一波。
**!
霸道!
谢晋一看她的神色便知道她心中的小九九,只是他也不以为意。
一把抱起了她,朝着床边走去。
姜鸢将自己团成一个小团子,往床里面缩去。
然而,床就那么大,再躲又能躲到哪里去?
谢晋将人抱在怀中,闻着她身上的气味,眼皮也开始越来越沉了。
为了能提早回来,他硬生生地跑死了三匹马。
闹哄哄的还不觉得累,此时一安静,睡意瞬间涌了上来。
临睡之前还想着,有空时候,定要找府医问问鸢儿的情况。
隔日清晨,姜鸢醒来之时,发现谢晋早已不见了人影。
心里微微一松,昨夜算是混过去了,接下来的七天自己也应该不会被发现。
还是尽早离开谢府吧。
姜鸢照例给夫人请安,刚一进屋子,便见李氏兴高采烈地看着一堆画像。
“见过夫人。”
“鸢儿,来,看看。”
姜鸢视线顺着画像看了过去,上面均是京城贵女,其中,还不乏一些郡主。
谢芝坐在旁边,阴阳怪气道:“母亲,这都日上三竿了,她才过来请安,可见一点都没把你放在心上。”
“还有,姜鸢,我警告你,离沈元州远一点!他已经是我的夫君,不是你能够肖想之人!”
李氏手中的画像微微一顿,“鸢儿一向懂事,定不会做有损谢府门楣之事,芝芝,你多虑了。”
“母亲,就你心善!”
谢芝气鼓鼓地转过身,一脸嫌弃地看向姜鸢。
“谢府给你吃穿,就算为我们死了,也是你的福气!”
姜鸢手心紧握,指尖狠狠地掐向手心,一言不发地坐了下来。
这谢府,她早已经厌恶至极!
“夫人,这些年来,你们对于姜鸢的照拂,我一直记在心中。”
李氏脸上微微得意,自从兄嫂去后,只留下了姜鸢这一根独苗。
作为姨母,她不看顾,还能谁来看顾?
“你这孩子,说这些做什么?照顾你本就是我该做的。”
又是如此伪善。
姜鸢只觉得自己突然反胃了,心中闪过一丝厌恶,“夫人,父亲母亲忌日在即,我想去徐州吊唁双亲。”
话音刚落,她只觉得心头一快。
若是真能借此去徐州,天高海阔,哪里不能闯荡?何苦非要在谢府!
到时候,她只需要隐姓埋名,饶是谢晋也找不到她!
“这,这恐怕不妥吧。”
谢芝脸上却一脸欢喜,伸手推了推李氏的胳膊,“母亲,人家想为双亲尽孝,你就同意了吧!”
只要姜鸢走了,元州的心定会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