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子更惨,半边身子都是。
“是你的还是我的”
“重要么”
秃头长叹一声:“哎这车回去就卖了吧。”
车上又恢复了死一般的安静,和死一般的味道
直到许久后,秃头才重新开口
“那‘金钱尺’连王家小儿子都没看出门道,法院也看走了眼,估摸着这个买家一样眼拙,十有八九原封不动就在那卷闸门后面堆着干完这一趟我们清闲两年吧,累了”
“我也是哎,就是晚知道了一天,不然绝不可能这么麻烦”
“好事多磨吧那‘金钱尺’邪门的很,有霉运在,到手后还是融了为好。”
秃头忍不住回忆起“金钱尺”的来路。
当年王家在这行里很威风,结果老王年纪大了开始搞抽象,大概是封建迷信了,倾家荡产打造了纯金的寻龙尺说是能镇住阴德亏损,结果带队全死在了山里,还连累他和瘦子的父兄。
这行以前多是父子兄弟搭伙,老王三个儿子带了两,全死山里面,就留了个三岁小儿子在外面,孤儿寡母也没剩多少钱,毕竟家财都换黄金去了,也没什么传承,就彻底不干这行了。
甚至小儿子压根不知道老子是盗墓贼,和寡母一起普普通通长大,王母到死都没提过哪怕一嘴。
直到上周,二人才听说几年前有驴友山里发现了老王的遗骸,报警后鸡零狗碎的东西都收拾了出来,根据线索归还了小儿子,当然他们最想要的不是自己父兄的遗骨,而是想要那“金钱尺”。
结果去了一打听才知道,王家小儿子又进去了,家里东西也大多被法拍了,然后才有后来这一路麻烦事
“对了,那王家小儿子怎么进去的来着?”
“酒驾,撞人了还没钱赔,被抄家了呗。”
“酒驾确实危险刚才我也不该喝酒的”
“你他妈喝的什么心理没数么!草!”
“我再说一遍没喝!老子没往肚子里咽!最多就算漱了漱口!”
“别对着我说话,嘴里比我裤裆还难闻。”
“你再说一次试试!”
“草!你想干嘛!你想干嘛!”
两人又推搡了起来,车子再度开始抖动。
让不远处盯梢的秦阳又是一阵恶心怎么还有二番战?
几分钟后,秃头和瘦子再度陷入了疲惫。
“哎”×2
瘦子长叹一口气道:“时间差不多了,走吧,拿了东西连夜离开哈城,这地方我一秒钟不想多呆”
打开车门,二人贪婪的吸了一口冷空气然后来到工坊的卷闸门前。
左右看了看,没有人,瘦子从口袋里掏出准备好的开锁工具,秃头男则左右张望放哨
“你别说,好久没开现代的锁了,还有点生疏呢”
“你赶快点”
“我手冷,等我哈口气”
几秒钟后,瘦子发出一声压抑的怪叫:“什么玩意儿!我手冻在锁上了!刚才还没事儿呢!”
秃头真想一脚踹死这个傻逼!
“冻上了就使劲拽!”
正在手忙脚乱时,背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那个需要帮助么?”
两人猛地转头看去,只见一个穿着风衣,拄着金色华丽手杖的人影,不知何时出现在后方。
那种神秘、威严、华贵的气质,似乎不该出现在这种小路上,而是宫殿中,接受旁人的侍奉和膜拜。
高大的身影,奇怪的装束,奇怪的时间地点。
两人瞬间汗毛炸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