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薇还买了许多面料,她是真的打算给翟达做几套秋衣秋裤。
以及棉衣棉裤、裤衩袜子、围巾手套、体恤牛仔啥的
周日上午,昨日订购的缝纫机就被送到了楼下,翟达搬进了小木头的房间,顺手组装调试了一下。
不懂缝纫,但懂机械,总之能确保它平整且能转起来。
奶白色的缝纫机无需脚踩,自带工作台,插着电就能用,还有许多只有裁缝才懂的功能。
卢薇收拾了一下后,立刻尝试使用了一下。
毛纺厂工作的那几个月她谈不上喜欢,但后来于晓丽悉心教导后,也是渐渐变了。
尤其是给翟达做了一条“中裤”后,意识到这门手艺确实有实际用途。
而且她还会自己画版。
翟达靠在卢薇房门,看着她坐在缝纫机前专注的裁剪。
因为室内暖和,卢薇穿的很薄,身体前倾时,腰部露出一抹粉白,腰窝还带了点脊骨的圆润轮廓。
翟达突然觉得比起家里有个姑娘弹钢琴,家里有个姑娘在踩缝纫机,才更符合中国式浪漫。
也许对女人也是,比起家里有个男人在画画,在做饭似乎更温暖帅气一些。
说不出那种感觉,总之就是
让他会下意识一直看这个背影发呆,哪怕十几分钟。
甚至十几年。
不知不觉,时间已经两点多了,翟达回过神来,对卢薇说道:
“我去机场接人了,晚上吃饭再叫你出来,许老头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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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市、太平机场。
一个老头穿着厚厚的棉衣,走出了到达出口。
额头有些冒汗,许学军感觉自己被耍了。
被这边的天气。
起初就是担心这边冷,穿着厚衣服坐飞机,结果飞机上热,就脱了塞进箱子里。
想着机场肯定有暖气,结果下了飞机是等短驳车,在寒风中站了30秒就投降了,只能又翻开箱子穿衣服。
十分钟后,进室内了,又热的慌!
一头毛汗与其说是热的,更像是穿穿脱脱累的,不是这边人进屋出屋都这么麻烦么?
走到门口,远远就看见翟达,身旁还有两人。
许学军嘴角下意识上翘,毕竟多日不见,但很快又习惯性板上了脸。
翟达接过老头的行李箱:“以前没来过吧,路上辛苦了。”
倔老头习惯性嘴臭:“谁没事儿跑这么远还不是为了你。”
说白了,以许学军的性格,一般性的活哪里愿意打“飞的”来干,多少钱都不会挪窝。
是广场舞上的老太太不香了么?
翟达已经习惯了老头的“原味小嘴”了,笑着直接介绍道:“吴越我就不说了,这是宋武,我们的酿酒师,比你早一班飞机抵达,先带你们回市区,给你们接风。”
“小薇那丫头呢?”
一段时间没见,心里除了想翟达,也挺想卢薇的,每次在那间偏僻的工坊里教翟达时,卢薇只要没课都会安静的坐在旁边等待,一起度过了许多个日子。
“她晚上吃饭的时候会来。”
一行人坐上出租车,一路往市区去。
又有行李穿的又厚,全是大老爷们,四人就分了两辆车,翟达和许学军,吴越和宋武。
翟达所在的车上,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整体比较安静,相较而言吴越的车就热闹多了。
宋武看着窗外萧瑟的冬季景象,心里却是火热的。
“越哥,那设备来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