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翟达幽幽转醒。
双向朝南,窗外金灿灿的晨光透过薄纱窗帘,房间满是金黄。
翟达坐起身来,转头看去。
手机没电了对讲机也只剩一格电了什么时候睡着的?
不知道,但感觉睡得很好。
满脸微笑的拿起对讲机,故意用磁性甚至有些搞怪的嗓音道:“睡醒了么?小木头?”
片刻后,对讲机里传来于晓丽的声音。
“这啥呀?家里啥时候多了个这?小达是你么?谁木头?”
翟达笑容僵硬在脸上
原来卢薇起的比翟达早,又怕翟达找她对讲,于是放在了餐桌上。
早餐中,于晓丽一脸揶揄的笑容,捂着嘴道:
“你俩还挺有意思,就一个屋还整了个对讲机”
话虽然这么说,但眼神里那种吃瓜的快乐还是骗不了人的。
磕CP嘛,当然是亲儿子好磕。
翟达只能强行编借口:“那我晚上要有啥事儿,去敲门也不方便不是?”
于晓丽心说手机是晚上不上班还是咋的?
不过也有道理
哎,她这个当妈的也是操心。
她又怕有花无果,又怕果子催熟大学一节正经课都没上呢。
真要弄出人命来,两个十八岁她觉得派出所都得找她谈话:你怎么当的妈?
结果卢薇歪着脑袋来了一句:“为什么不方便?我房间随时可以”
翟达和于晓丽对视一眼,赶紧岔开话题:“老妈你是不是呆不惯了?我感觉你每天都挺煎熬的。”
于晓丽给卢薇夹了一个溏心荷包蛋:“是有点,主要是没认识的人,出门溜达几次后也有点乏了,我想着要不过几天我就走了,先去济市赴约,爬泰山,然后回东阳。”
翟达想了想道:“那后天吧,后天军训休息一日,我还能去送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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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达换好训练服,继续去往校园军训。
他计划上午正常参加,主打一个本分,下午则让江小白打招呼翘掉去“工创中心”,主打一个情分。
体育场的训练依旧是军姿队列为主,正步喊号为辅,几天下来后大家也适应了,现在很少有人喊累。
中午休息前,教官招呼所有人坐在角落里:“后天休息一天,军训进度也就过半了,所以明天晚上全连联欢。”
以班为班,以学院为排,所以全校参加在军训时被称之为‘全连’。
“各班都要有节目,固定的就是大合唱,这两天我抽时间带你们《团结就是力量,另外如果有特长的可以单独报节目,有愿意展示一下的么?”
魔术师翟达不动如山。
这种蠢事他是不会参与的,许多新生会因为荷尔蒙和肾上腺素的影响,脑子一热就想“展示展示”,但实际上他们的特长大多只是“自以为特长”。
一不小心就要丧失大学四年择偶权。
他清楚的记得,前世大专水军训的时候,有人试图表演一首声情并茂“诗朗诵”
离开的时候操场塑料草都快被拔秃了。
但只能说,无论在哪里,无论大学还是大专,年轻人永远是年轻人,永远被青春的悸动所影响。
永远得在尴尬和抽象中成长,撞几次南墙才知道头不能铁。
“报告!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