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是重生者,凭什么陈宏业发财,他就该着倒霉。“马的!”陈康健气的摔了酒瓶子。这个举动,当着亲爹的面做,委实是过分了。“你摔瓶子给谁看呢?”“爸、妈,我得想办法从陈宏业那儿弄到钱。”“我看你是疯了,你现在被通缉呢,你都不能抛头露面。”要钱的办法有的是。陈康健琢磨着:“爸,你们是陈宏业的养父养母,赡养老人是国家规定的,他不管你们,就是违法了。你们可以去告他的,他现在当了村长,肯定更看重名声!”唉?别说,儿子这个提议倒是好。之前陈宏业不是官,所以不在乎这些。现在不一样了,他当了村长,不怕被上头人指指点点么。王云青一想:“嗯!康健这个办法好,不过,赡养费也拿不到多少钱吧,陈宏业现在可是万元户。”“妈,你也太小看陈宏业了,他何止是万元户啊,说他是全市首富,那还是悠着点说了呢。他现在就是座金山。”陈庆民啧啧摇头:“有什么用,他就是国库,也弄不了多少钱给咱们。”耍无赖这方面,陈康健是个天才。他浅浅一笑:“我有办法。”“什么办法?”“爸、妈,你们听我说……”……大清早,陈宏业就去村委会了,只有妇女主任王建英在这边。二人在商议村委员的任命,王云青就走了进来。村民先前还去她家搜钱,所以脸上都不冷不热的,王建英就没跟她打招呼。陈宏业也装作没看见。“陈宏业,妈来了,你连个招呼都不打?”“有事啊?坐吧。”“呵,你长本事了,发财了,当村长了,得亏你有个当大官的老丈人。现在本事了,就不管爹妈了。”说话夹枪带棒的,到底几个意思呢。王建英朝她瞪眼:“王云青,你别阴阳怪气的,有话就说话!”“住嘴!我跟我儿子说话,什么时候轮到你插嘴,卖屁股的货!”什么?!这话的意思是,王建英偷人了?王建英拍案而起:“你说谁卖屁股?!你把话说清楚!老婆娘,当心我撕烂你的嘴!”“哼,你给我闭嘴。”陈宏业拦着王主任,给了王云青一个笑脸。“有事就说吧。”“当然有事,你得赡养老人,响应国家号召。”养老?明白了,知道王云青是来干嘛的了。陈宏业咧嘴一笑:“我们已经分家了,没关系了。”“分家?谁说分家了,证据呢?”证据早踏马一把火给烧了。虽说分家的事,全村都知道,但这事的见证人是韩广生,人现在死了,也就不存在了。说什么赡养,不就是要钱么。今天要一点、明天要一点,什么时候是个头啊。陈宏业还没开口,王建英替他说话。“王云青,天底下真有你们这么不要脸的人,你们当初对陈宏业有多坏,天天让他干活,吃的住的不如你儿子陈康健的一半。真是捡来的娃娃拿脚踢,你不心疼。”“滚蛋!我给我儿子什么样的生活,跟你有关系么?那是我们陈家的事,你给我滚犊子!”说完,王云青上来就拉扯陈宏业。“走!你跟我走!咱们去乡镇府评理去,这事要不掰扯清楚了,老娘跟你打官司!”“你不就是想要钱么?我给你钱就是了。”“行啊,那你给啊。”陈宏业从口袋掏出二百块来。“身上就这么多,你先拿着,但这个钱,你不能白拿,得写字据,否则回头你不认账。”二百块?!打发父母?王云青攥紧了陈宏业:“果然,你真不愧是个白眼狼!跟我走!去打官司去!让大家都知道你陈宏业是个白眼狼!跟我走!”不讲理的婆娘,王建英看不过去了,上来拉扯。“王云青!这是村委会!不是你撒泼的地方!松手!”“不要你管!贱货!这是我跟我儿子的事!”“你踏马才是贱货呢!”来回拉扯也没两下,王云青就一屁股坐在地上了。她那样子,就好像被人推了一下。“哎哟!——我的肚子!嘶……疼死我了!来人呐……快来人呐!儿子打亲娘了……”陈宏业和王建英相互一望。这不就是碰瓷么。事情严重了。王建英浑身起鸡皮疙瘩:“我……我没推她,我没推她,就是拽了她一下。宏业,你可得给我做主啊。”“快来人呐……儿子打亲娘嘞!疼哦!”陈宏业做梦也没想到,王云青会突然来这么一出。这种讹人,你是没办法说清楚的。村里人很快到了,因为村子不大,王云青的嗓门不低。很多人要来拉扯她,王云青就是不肯起来,只说身上疼。这种时候,谁要是碰到她,那就跟谁有关系了。王云青不提钱了,但这种事非得花钱解决不可。只要她不肯起来,陈宏业就得一直给她钱。该多少数,全是王云青说了算。当前年代,国家法制不健全,十里八乡的,这种情况屡见不鲜。讹人,能讹你一辈子。就算医院查出来‘没事’也不管用,身体是王云青自己的,她说疼,你就没辙。陈庆民也来了,对陈宏业兴师问罪。“陈宏业,你太过份了!不养我们老两口也就算了,还打人!你做了村长就能随便打人了?还有没有王法了!她可是养了你二十多年的妈呀,你就这么毫无人性么?!”无语,陈宏业哭笑不得。在场的其他人也不言语,这种事,大家都不想沾。遇到无赖了,你说什么都是白搭。“你们想怎么样?”“什么叫我们想怎么样,你这个当儿子的,应该拿出点办法来!打亲妈,这是人干的事么?!”陈宏业长吁一口气:“你就说,要多少钱。”“二十万!我们自己去看病!”“多少?”“你耳朵聋了?二十万!我讲的还不够清楚么?”做大梦呢,一张嘴就要二十万,钱是大风刮来的么。“不给钱,你就等着吃官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