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业,爸爸被革职审查了,咱们想想办法吧。”
陈宏业不在官场,一个做生意的大学生,哪里够得着给岳父求情。
现在想见岳父一面都难。
可岳父对他的帮助,他铭记在心。
有一个人可以求,自己的父亲,孔翔溪。
他不能不救自己的岳父。
周一清晨,陈宏业去省政府大楼等待。
父亲的车一到,他就走了上去。
“宏业……你?你怎么又来了?”
又?
陈宏业不想来,可他没办法。
岳父出事,平城各方面的关系肯定用不上了,这种时候,人人都会躲着桑国强。
除了求孔翔溪,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人。
“我有事找你。”
“那……车上谈吧,来,上车。”
上车后,陈宏业把情况说了。
他认定岳父是被冤枉的,希望父亲能秉公执法,找找人、托托关系,给岳父一个清白。
“桑国强会贪污?我对他多少有些了解,他是个很耿直的人,也没多少钱,这件事我会深入了解的。”
“谢谢,那我先走了。”
“唉?!儿子!你……你还认我这个爸爸吗?”
能来,就是认了。
父子间的血缘关系,老天爷都抹杀不了。
但陈宏业没有勇气,这对失踪多年的母亲是很不公平的。
“我还是那句话,如果你能找到我妈,我就认你。但我不会打搅你现在的生活。”
孔翔溪充满希望的看着儿子“孩子,我一直在找啊,可是……可是爸爸现在工作很忙,没时间去……”
“我先走了。”
省内一把手发了话,底下人就知道该怎么做。
数日后的下午,桑国强被放出来了。
但是,他的罪名查无实据,却仍然有可信度。
因此他暂时不能继续做官。
至少不会坐牢了,也是好事一件。
官场么,谁混过谁知道,那地方就是尔虞我诈的。
陈宏业夫妻,和老丈人一起,在饭店里喝了一顿。
桑国强脸色通红。
他喜欢当官,冷不丁下台,心里憋屈。
“爸,你别喝了,不当官就不当官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陈宏业给桑玥使了个眼神。
男人的事业心,女人极难了解。
让老丈人不当官,就跟阻挠陈宏业做生意一样。
桑国强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我的抽屉里,突然就多了一份存折,十万块,那钱根本不是我的,我自己都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