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废物!
李恪越想越气,最后忍不住一拳砸在桌案上。
“砰!”
拳头砸桌案的声音刚刚响起,门外就传来一道疾呼:“恪儿!恪儿你没事吧?”
李恪微微一愣,旋即快速收敛情绪,疑惑的道:“母妃?你怎么来了?”
“恪儿,你别吓母妃,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快开门让母妃进去,呜呜呜”
听到门外杨妃的哭诉声,李恪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抬手看了眼手上的鲜血淋漓,解释道;“母亲,我没事,就是桌案倒了,我没扶住,砸到手了”
说完,他便将手背在身后,快步走到门口,打开了房门。
“恪儿!”
杨妃见到李恪,一脸慌张的就将他抱在了怀中,而她身后,还有满脸茫然的李谙。
“大哥.”
“谙弟,你怎么也来了?”
被杨妃抱住的李恪,温柔的看向自己这个弟弟,疑惑的问道。
却听李谙讷讷的答道:“是母亲让我来的,说大哥你可能要走了,我很好奇,大哥要去哪里”
嗡!
听到李谙这话,李恪脑袋明显的‘嗡’了一下。
什么叫知子莫若母!
原来从李恪回来的路上,她就看透了李恪的心思,再加上她又偷偷查看了李承乾送来的那幅画,更加笃定李恪应该是出事了。
而且此事多半与李承乾有关。
一想到那个心狠手辣的太子,她这个当皇妃的都有些发怵。
所以不管李恪是否已经打定了主意要走,他都希望李恪远离长安,越远越好。
却听李恪满脸不可置信的道:“母亲,你怎么”
“恪儿,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母亲都支持你。”
还没等李恪把话说完,杨妃就出言打断了他:
“其实,有件事我本打算一直瞒着你们兄弟的,既然你已经做了,恐怕也没有转换的余地了,我便索性将当年的事一并告诉你们兄弟。”
“母亲说的是外祖父之事?”李恪好奇的问道。
杨妃摇了摇头,道:“与你外祖父并无直接关系,但也因为他,我们母子差点成了刀下亡魂!”
“啊?”
李谙吓了一跳,连话都说不出口了。
却听李恪沉声道:“是何人敢对我们母子下此毒手?”
“是你父皇身边的那些大臣!”
杨妃叹息着道:“当年你父皇与你皇爷爷攻破长安,立杨侑为帝,为了稳住长安的文武大臣,你皇爷爷命你父皇娶我,但我当时并不乐意你父皇,因为他只是嫡次子,就算你皇爷爷以唐代隋,你父皇也不可能被立为太子。”
“更何况,你父皇已经有了长孙氏,我堂堂大隋公主,难道还要成为别人的妾室?”
“可惜,当时的大隋已经日落西山,李唐却如日中天,就算我想反抗,也无能为力,最终,只能嫁给你父皇。”
“那母亲说我们母子当年差点亡死,是怎么回事?”李恪皱眉追问道。
杨妃看了他一眼,又看了李谙一眼,叹息着道:“因为我们母子威胁到了长孙氏的地位,长孙无忌便打算以前朝余孽的罪名,除掉我们母子!”
“啊?这个老狗!他怎么敢!”
李恪勃然大怒。
这是他从未听过的隐秘。
但杨妃却抬手制止了他的愤怒,道:
“其实,我并不觉得他这样做有什么不妥。因为当时的李唐大臣,有一半以上都是隋臣。你父皇在朝中的地位,一日比一日高,加上他在战场上战无不胜,就连前太子李建成,都要避其锋芒,他们想要我做秦王妃,也很正常。”
“毕竟那时候的长孙氏,除了一个被贬的高士廉为他们撑腰,真没什么底蕴,就连长孙安业都不支持他们。而我身后是一堆前朝旧臣,你说对他们的威胁大不大?”
“就算如此,那也不应该对我们母子动杀心啊?父皇难道就不管吗?”
“你父皇自然不会让他们这样做,但当时的情况也确实危险。而我今日之所以告诉你,是想提醒你,长孙氏与我们是有仇的,一定要当心长孙无忌这个人。”
“这”
李恪迟疑了一下,然后深吸一口气,沉沉的道:“如果不是母妃告诉我这件事,我恐怕永远不会将长孙无忌放在眼里!”
“呵,他可是一只披着狐狸皮的毒狼。或许不光是你,就连你父皇,包括长孙皇后,都看不透他”杨氏冷笑着说道。
“那依母亲之见,孩儿应该怎么做.”
“走!”
杨妃言简意赅的道了一个字,又道:“长安已经没有你的容身之所了,尽快离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