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正在吃些瓜果聊天,还在为刚刚云城县主的遭遇感到不可思议。大家都在讨论刚刚那只獒为何好端端地发了疯。说着说着,听到一阵男女欢好的声音。夏茉香最先反应过来:“天哪,这是什么声音?光天化日之下也太伤风败俗了吧?”四姨娘故意装作一副完全不知情的样子,难为情地站起身来:“何人竟敢光天化日之下在我侯府大行秽乱之事,侯爷!这,实在是太伤风败俗了。”暮建忠愤怒异常,好端端的春日宴,为何一而再再而三地出事,而且都是这样大的事。四姨娘故意朝着四周看了一圈:“琬凝怎么不在?哎呀,难道真的是她?疫区待了十年,就算她颇喜欢那档子事,到底也该顾及侯府的名声,当初她死乞白赖要回来,侯府只要稍有不妥,就会传出一个苛待嫡女的名声,可如今她竟这般荒唐。”四姨娘这话一出,达官贵女们纷纷交头接耳起来:“我早就听闻那妖都疫区不是寻常女子待的地方,这暮琬凝一待待了整整十年,那方面不是早就驾轻就熟了?”“不仅如此啊,还欲求不满呢,你们听听这声音,里面的男子,好像还不是一个两个,天哪。”暮建忠被这些污言秽语说得脸上火辣辣的,如果真是暮琬凝干出这样的蠢事,他第一个就跟她断绝关系,就算是皇上跟太后也来了,也决不会怪罪于他。侯府的脸都被她丢尽了。只听暮建忠愤怒至极道:“来人,跟我去拿人!”沧溟想看看自家主子是什么态度,没想到人早就不见了踪影。宁王一脸愤怒:“永昌侯,暮医女再怎么也是你的女儿,你应该相信她,本王愿意以项上人头担保,她绝不是那样的人!”宁王说完就让手下的人散开寻找暮琬凝。暮建忠跟四姨娘带着人去了偏殿,一众达官贵女也都跟着去看热闹。里面的声音此起彼伏,秽乱不堪。暮建忠一脚踹开偏殿的门,只见十几个教坊司的男人正围着一个女人。那女子几乎光着身子,脸上的表情依旧是欲求不满。暮建忠大吼一声:“暮琬凝!”那女子回过头来,脸色绯红道:“侯爷...”暮建忠跟四姨娘看清那女子的长相后,不禁倒退几步。四姨娘吓得几乎捂住了嘴。那人不是暮琬凝,是三姨娘!暮建忠感觉整个人气到战栗:“云蕊??”“贱人!你好大的胆子!”三姨娘突然回过神来:“侯爷?”当看到自己几乎全衤果,一边惊叫,一边忙不迭地伸出双臂交叉护在自己的胸前。“啊!!你们...你们在做什么?!”三姨娘四处找衣服遮盖,却到处找不到自己的衣服。四姨娘赶紧拉了一块布给三姨娘遮住。三姨娘哭道:“不是这样的,侯爷,不是这样的...你看到的不是真的!我可以解释。”跟来的达官贵女们一脸惊叹:“天哪,不是暮琬凝,竟然是三姨娘!”“她也太大胆了吧,真是贼喊捉贼,这是把教坊司的男人们都喊来了吧?”“鸿胪寺少卿竟然有这样一个不知羞耻的女儿!真是太丢脸了!”四姨娘看事情简直是捅破了天,赶紧将所有人都推走。“不要看了,不要看了!还请大家去清风殿休息。”所有人正在唏嘘着往外走。暮琬凝带着香草衣着整齐地走进来:“大家这是要去哪儿啊?发生什么事了?”暮琬凝走过来看到三姨娘那副样子,大惊:“天哪,三姨娘,你...”三姨娘看到暮琬凝,直接指着暮琬凝哭道:“侯爷,是暮琬凝,一定是她!这一切都是她做的!妾身刚刚就觉得浑身燥热,接下来就神志不清,定是她陷害于我。”暮琬凝轻咳了一声:“三姨娘栽赃也要有证据,琬凝病弱之体,若非你自愿,如何能将你挪来这偏僻地儿?还有,琬凝十年都待在疫区,回来就一直住在侯府深闺,这些男伶岂是轻易接触到的。”暮建忠想起之前他在三姨娘屋子里看到的水桶跟瓢:“你个淫妇早就背着我偷人了,竟然还诬陷别人?”暮琬凝叹了口气道:“父亲,三姨娘或许是一时糊涂,您就宽恕三姨娘吧。今日来的都是父亲的同僚好友,他们定不会将此事传得沸沸扬扬,搞得东都人尽皆知的。”此话一出,暮建忠直接闭上了眼,此事不消明天,今日就会被传得人尽皆知,若他再没处置的态度,那他这个永昌侯日后就是绿王八,还如何在朝堂立足。暮建忠声音冰冷道:“我永昌侯府竟然出了这样不知羞耻的荡妇,明日,将这贱人沉塘!”三姨娘听到“沉塘”二字,浑身瘫软,直接跌坐在地上,又赶紧爬过来哭着求饶:“侯爷,侯爷,求您看在我伺候您十几年的份儿上,给妾身一条活路吧侯爷!妾身不想死啊。”暮建忠一脚将三姨娘踹翻在地:“你敢背叛我,就该想到下场!带下去!”“慢着!”香姨娘大喝一声,走了进来:“侯爷,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就要把云蕊处置了,岂不是太便宜有心之人了?”暮建忠看着香姨娘:“什么意思?你是说有这事是有人故意为之?”香姨娘看着暮琬凝:“没错,侯爷,咱们府上出息了,有人竟敢在侯府里用蛊。三姨娘要不是被蛊操控了,定不可能做出这等荒唐之事。”“蛊?”暮建忠眸色晦暗。若真有控蛊之人,那别说他这侯府留不得,整个大黎也将留她不得。暮琬凝冷笑一声:“琬凝不知道香姨娘这是何意。”“你敢说你没有给云蕊下蛊?嗯?”香姨娘的眼睛似要看到暮琬凝的心底。暮琬凝也不怕这个:“空口无凭,香姨娘欲加之罪,只怕是不能服众。”香姨娘直接向暮建忠拜了一礼:“侯爷,暮琬凝本就是覆蛊之人!她的身上怕是早就种下了苗域的蛊,妾身恳请侯爷准许,试上一试。”“如何试?”香姨娘拿出一个小方匣子:“妾身这里有西域秘药引蛊香,只要燃起这香,体内种蛊者,便可情难自禁,欲求不满。但是这次,妾身要换个方法。”“什么方法?”香姨娘一个挥手,丫鬟翠竹将一碗水端了上来,香姨娘将引蛊香溶于水中:“引蛊香化烟,可使种蛊尚浅者情难自抑,可若将引蛊香化水饮下,任她种蛊多深,都终将现形。”香姨娘端着碗走到暮琬凝面前:“你身上若是没有种蛊,便将它饮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