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慕忽然松开了手站起了起来。
江朝的手掌压在沐慕肩膀上,沐慕整个人陷进沙发里。
她仰着头,看到江朝锋利的下颌线。
江朝慢慢逼近沐慕,炙热的气息萦绕在沐慕耳垂,“沐助理,你别忘了,我也是个男人。”
沐慕咽了一下口水,她两只手不知道应该放在哪里,用力抓着沙发,压出了痕迹。
“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可以单独和其他异性同处一室。”江朝食指慢慢挑起沐慕的下巴,镜片后的黑眸中压抑着一场风暴,“再让我听到这种报告,你知道——”
沐慕舔了舔下嘴唇,她忽然一本正经地开始背法条,“江律,根据刑法第二百三十八条规定,非法拘禁他人或者以其他方法非法剥夺他人人身自由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管制或者剥夺政治权利。”
原本暧昧的气息瞬间变得正经起来,严肃,庄重。
江朝很不悦,他扯开领带扔在一边,“沐助理这么清楚这一个条例,怎么不把你弟弟彻底救出来?”
和他说法条没有用,他本身就是刑辩律师,还主攻被告的无罪辩护。
沐慕不能把沐颢接到自己身边长住,不就是因为沐家在变相限制沐颢的自由吗?
了解法条和实战运用是两回事。
沐慕那双明亮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江朝,她确实撞到南墙上了。
江朝这句话,戳到她的痛处。
也让她明白她不能和老板犟嘴,如果不是江朝让她跟着自己学法律,她根本没精力没时间一次过法考,还能接触到江朝这样的大律师。
“口红太鲜艳了,不适合你。”江朝,指腹滑过沐慕的薄唇,抹去那抹明艳的红色,“这一套送你。”
斩男红,以为他不了解吗?今天晚宴上有多少个男人看了几眼沐慕他清清楚楚。
沐慕只能治愈他,不能治愈别人。
别的男人,连多看一眼他的药引,都是罪恶。
沐慕接过江朝手里那个皮箱,她还没打开,光是掂量就猜到里边有多少只口红了。
这里边的色号可能比专柜柜台上的都全面。
沐慕心花怒放,“谢谢江总!那你先休息,我回去了。”
江朝喝了一杯冰水,酒完全醒了,书房里笔记本电脑开着视频,“江律,听说你要接御霄的案子。”
江朝眯起眼睛,“你不是我的对手,我不接。”
视频里的意泽哼笑一声,“说真的,你真的要和沐家养女结婚?”
“意律你知道你老婆为什么跑吗?”江朝倒吸一口凉气。
意泽不语。
“沐慕是一个很聪明的人,从来不会僭越半分,又能治好我的病,何乐而不为?”
一个虽然贪他的钱但是数量微小,还能治他病的女人,就是他最好的妻子。
意泽压低了声音,“听说a退婚了,要回来。”
“我又不是民事律师。”江朝挑眉一笑,挂了视频电话。
沐慕住的在江朝隔壁栋,上下分开租出去了,每一层只能通过电梯和密码直达。
沐慕住在二层,她一回家就看到沐颢乖乖地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
电视里正在播放《大耳朵图图》,“胡图图!把电视给我关了!”
“姐姐!”沐颢听到开门声向沐慕跑过去,“姐姐!累!”
沐慕摇了摇头,“姐姐不累,小颢你吃晚饭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