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吗?没有啊。”卫娇电紧张抱着怀里的书,惊弓之鸟缩成一团,被他双臂锁在怀里。
颇像那晚把她当门似的,镇宅桃符的双臂拢紧了她的身躯,具有压邪驱鬼的作用,把她镇得定定的,哪儿都走不了,镇得她只能无辜道:“哪儿有?”
韩敕下楼前冲过澡,身上有阳光晒过与香氛的味道,清香萦绕着两人。
卫娇电温软卖乖地贴在他怀里,见他保持缄默,卫娇电也不再说话,翻开书就是看,一副既来之则安之的模样。
反正跑是跑不了,这整座山都是韩敕的。
看了一会儿什么都看不进去,韩敕像是只是抱着她发呆,或是想事情,但不知想到了什么,有什么东西顶着自己。
愈演愈烈。
“你不吃了吗?”她紧张,没忍住抬头看韩敕。
韩敕望向那碗神仙豆腐,绿幽幽的,“太甜了。”
“我可以吃吗?”卫娇电问。
“不可以,”韩敕想也不想的拒绝,“你会晚餐吃不下。”
其实她能吃下来着。
“给你喝这个,这个刚刚好。”卫娇电双手捧来自己的红参水,本着分享就是美德出发,绝对不是自己不喜欢喝。
韩敕就着她的手先低头闻闻,不抵触,就着她的手喝了小半杯,苦苦的,甘甜甘甜,如同夏天的尾声。
待他喝完,卫娇电换了个边,自己也装模作样喝了两口,证明不是自己不想喝,才分享给他。
“我可以走了吗?”卫娇电放下杯子,真的有点苦恼了,她的电影时间要到了。
韩敕真是管天管地,管上她的娱乐时间,一问,原来是她家近视基因严重,放眼过去不是每个人眼镜焊死在鼻梁上,就是都做过视力矫正手术。
卫娇电便是后者,如今技术成熟,不至于手术台上出现意外,后遗症却因人而异。
简而言之即不是没有再近视的可能,卫娇电低头一想,倒也服管,可仔细一念,不是没有怨气。
韩敕不许,他垂着眉眼把玩卫娇电睡衣上的木头花纹纽扣,那随心所欲的动作,就像在隔着衣服玩钉。
卫娇电低头看了一会儿,画面刺激,耳朵热,才意识到是自己被玩。
她刚找到个借口要再遁,抬头说话,却被吻住了嘴唇。
都没有撬开嘴角的环节,她在惊讶时微微启开的嘴巴直接被趁虚而入。
知道他是猫逗耗子的心态,可眼下又没有心电监护仪,作什么还要吻她?卫娇电不解,下意识躲开却被另一只手扣住了腰。
韩敕吻人并不粗鲁,有种鹰捉兔子的游刃有余,他好像很懂得如何把人吻得晕头转向,让人心甘情愿去承受。软软的唇瓣被温柔地舔舐着,舌尖被轻轻含着,这种感觉比吃软乎乎的果冻还要神奇,令人头皮发麻,桑叶味儿丝丝缕缕地被渡过来,彼此的呼吸交织缠绵在一块儿。
卫娇电只懵懂了一会儿便回抱了他,回应这个毫无征兆却让自己浑身酥麻的热吻。
渐渐地,卫娇电感觉自己被陷害了,被夏天和韩敕一起陷害,韩敕合伙整个夏日的热度沉甸甸地压在她身上。
气息交融,若有若无的潮热,被笼罩的皮肤在努力的散热,热气如针穿孔似的在毛孔里钻来钻去,进进出出,很快在布料里蒸发出了汽,皮肤覆了一层薄汗。
忽然屋里传来交流的人声。
卫娇电一惊,吓一跳。
万一有人出来,看到光天化日之下,两人在家院子前没羞没臊怎么办?
偏偏某人罔所顾忌。
卫娇电撑着他肩膀的手一推,本以为要花点力气,没想到一下就松开了。
与此同时,卫娇电“啊”的叫了一声。
钉子……
叫完被自己吓到了,连忙捂住嘴巴,去瞅门口的方向。
韩敕盯着她被蹂躏到艳红的唇瓣,忽然出声,说了句什么。
“什么?”卫娇电蓦然一愣,惊讶看他,电电,不知道他居然是这么叫自己的。
“别乱动。”
她根本没动,卫娇电下意识否认,脱口而出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换了坐姿,从侧坐成了面对面坐他腿上,双膝跪着沙发。
这个时候贴身柔软舒适的布料都成了缺点,那里直勾勾抵着最柔软的地方,带着夏天的燥热,让人无法忽略,无所适从。
卫娇电想逃,想从沙发下来,却又不敢后退。
钉子被揪着不放,酥酥麻麻的疼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