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逊说起这个还是气的浑身发抖,最重要的是,他就是因为参了严氏一党,这才被构陷至此!
“师兄。”
慕清沉声提醒着,郑逊闭了闭眼:
“不说了,懒得管他了。”
慕清见今日的目的已经达到,便也没有在说其他,反而与郑逊说起了徐煜璟。
“说起来,我方才瞧石头有些瘦弱,可是那孩子挑嘴?我这里正好来了一批海货,师兄你可以做给他吃,倒也滋补。”
“他很好养,东西送我府上。”
郑逊点了点头,提醒道:
“不算在见面礼中。”
“师兄你在京州可没这么在乎这个!”
郑逊没吭声,他见小弟子瘦弱,有心贴补一二,可也怕他不愿,元正这见面礼倒是来的恰到好处。
慕清将信将疑的看了一眼郑逊:
“师兄,孩子总是惯着,不好。”
郑逊斜了他一眼,没吭声,他有自己的节奏!
郑逊在县学待了一晌,这才带着徐煜璟离开,临走前,徐煜璟抱着怀里的金葫芦和小匕首还有些云里雾里。
“元正素来性子跳脱,他给的东西你收下便是。”
“可是,老师,这是不是有些太贵重了?”
徐煜璟小声说着,郑逊摸了摸徐煜璟的脑袋,没有告诉小弟子,他那砚台都能顶这一百个金葫芦了。
“无妨,他识人不清,石头你帮了他一把,他理当备了谢礼。”
郑逊的语气实在笃定,徐煜璟将信将疑的点了点头:
“是。”
等回到县衙,徐煜璟认真跟着郑逊读了一个时辰书,等郑逊要去处理公务时,徐煜璟欲言又止的看了他一眼:
“老师……”
郑逊回身看向徐煜璟:
“怎么了?”
徐煜璟想了想,还是指了指天,小声道:
“老师,上面,是不是有人针对你?”
郑逊闻言,顿时来了兴致,一屁股坐了下去:
“详细说说。”
徐煜璟见郑逊没有反驳,只道:
“这也是我的猜测,若是说错了,还请老师莫怪。”
郑逊点了点头,徐煜璟这才继续道:
“老师,这些日子我在县衙这么久,也知道了些东西。县令的升迁,往往与政绩相关。
而政绩之中,案件、天灾、税收等都不可控,而唯独一县学子的科举最容易被做手脚。
慕师叔并非愚钝之人,可却能让庄教瑜从去岁秋留至今日,只怕是庄教瑜此前也并未全然暴露的原因。
而今日,那位钟秀才公说庄教瑜头一次对他动手,这不久之后便是乡试,想来,便是有人想要刻意打压我回云县的学子。
他们都是普普通通的学子,我实在想不到他们会得罪什么人,反而……老师您的政绩与他们的成绩挂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