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月桂听了这话,这才渐渐镇定下来:
“大人!民妇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啊!民妇今日在地里忙完就回家做了饭,连,连李大妮一面都没有见过!”
李阿奶听了这话,立刻道:
“你放屁!你昨个还当着村长的面儿,说要割了我们大妮的头!”
“那不是她先咒我孙子吗?!我徐家就这么一个长孙,搁你你能忍得了?!”
田月桂害怕郑县令,可是却半点儿不虚李阿奶。
“谁知道你是不是说的真心话?否则,大妮怎么会突然被人害了?!”
李阿奶浑浊的眼睛在田月桂身上滴溜溜的打转,她二人都是邻村一个村的,偏生田月桂嫁到徐家,虽然不说大富大贵,可也日子过得很是红火,子女更是体贴孝顺。
她自己生了几个孩子,李大是个不沾家的,闺女被她卖了出去,老二也被征兵带走,不知死活。
现在看着田月桂那副六神无主的模样,李阿奶还来不及痛快,便又看到了后头巴巴挤进来的徐有福,一下子更嫉妒了。
“我没有!”
“够了!”
郑县令知道让二人也吵不出什么,他脸一沉,田月桂和李阿奶也不得不偃旗息鼓。
随后,郑县令这才看向田月桂:
“徐田氏,方才李吕氏所言是否属实?你确实曾说过要杀李氏?”
田月桂连忙磕了一个头:
“民妇是说过,可是……”
“今日巳时到午时,你在何处?”
“民妇和家人在地里捡麦穗。”
“谁能证明?”
“民妇的家人都能证明!”
徐有福连忙在人群中道:
“大人,我们家老婆子一直在地里捡麦穗!”
“闲杂人等不得多言!”
郑县令喝退了徐有福,这才看向田月桂:
“除了你的家人呢?”
“这……民妇家的田地靠山,临着的就只有李大妮家。”
“也就是说,你除了家人,无人能给你作证?”
“民妇,民妇……”
田月桂面色惨白,脑子嗡嗡作响,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郑县令听到这里,也不得不道:
“来人,将田月桂暂时收监!”
“我奶没有杀人!”
听到这里,徐石头从徐有福怀里“出溜”一下子滑了下来,他个子小,挤在人堆里,郑县令半天都没有看到。
“谁在说话?!”
徐石头从一根根腿旁边挤过去,随后一个没控制好,一个踉跄站在了公堂上。
“石头,快回来!”
老婆子遭了这难,家里还要想法子,石头这么莽撞要是有个事儿,可如何是好啊!
徐石头没有回去,反而大步朝前走去,在公堂下跪下:
“小子徐石头,叩见县令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