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那很坏了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楚盛就看到沈随人模狗样坐在沙发上,戴着一副金丝无框眼镜,修长的手指随意划拉面前的光脑。想到昨天半夜发生的事,楚盛又看了眼早就被丢到一边的抱枕,神情恼怒地盯着沈随。
察觉到楚盛的目光,沈随面不改色,手指轻划,浏览着光脑上的消息,像在批阅公文一样认真。
见沈随跟个没事人一样,一股怒气从心底腾起,但到底心里还有些杵沈随,楚盛深呼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怒意,下床,走到自己的背包前,想重新拿一片阻隔贴,结果发现他背包里根本没有阻隔贴。他又翻了几遍,发现怎么都找不到阻隔贴,皱起眉,他明明放了的,怎么可能无缘无故不见。
楚盛抬起头,盯着沙发上神情淡然的沈随,深呼吸一口气:“我阻隔贴呢?″
沈随这才抬起头看向他,困惑道:“什么你阻隔贴?你没带吗?”楚盛眯起眼盯着沈随的脸,见沈随的表情很无辜,甚至还有点委屈,他狐疑地看了眼自己的背包,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怪错人了。他现在记性不太好,难道真的是他忘记拿了吗?他气恼地放下背包,不想挨着沈随坐,又一屁股坐回床上,背对着沈随生闷气。
没一会儿,他觉得后颈凉飕飕的,猛地转头看向沈随,沈随还保持着他刚才看到的姿势,随意划拉着光脑的屏幕,感受到他的目光,还抬起头,冲他嫣象一笑。
见状,楚盛狐疑地收回视线,以为又是自己的错觉。但是当他转过身的时候,那股腺体被猛兽盯上的阴森感又出现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楚盛冷着脸下床,大步走到自己的背包前,拉开背包,取出里面一支抑制剂。
他拿着特制抑制剂走到沈随面前,振振有词:“孤a寡o共处一室,为了我的人身安全,你把手伸出来我给你打一针。”一针下去保准什么心思都没了,楚盛有些得意,觉得自己这个方法很妙。他说完这句话,室内安静下来。
沈随似笑非笑盯着楚盛,看着楚盛这幅防她像防贼的模样,眼眸微暗,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楚盛有些怕她这副要笑不笑的样子,往后退了一步梗着脖子说:“你反正又不能标记我,打一针抑制剂有什么关系?除非你心里有鬼。”听着楚盛的话,沈随轻笑,随意靠在身后的沙发上,微微抬眸:“如果我真想对你做什么,你觉得现在你还能站着跟我说话吗?”说完,她拿着一条领带站起身,在楚盛有些害怕的目光下,犹如一只信步闲庭的猎豹,优雅从容地一步一步靠近猎物。看着不断靠近自己的沈随,楚盛害怕地一步一步往后退,直到退到墙角无路可退,才举起抑制剂对着沈随颤声大喊:“你、你别过来,小心我和你同归于尽,我是不会让你标记我第二次的!”
沈随走到离楚盛一步远的距离才堪堪停下,欣赏了一会儿楚盛害怕的表情,在楚盛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握住他的手腕,轻松地将他手里的抑制剂夺下来,丢到一边。
抑制剂被大力摔在墙上,安静的房间内响起清脆的玻璃碎声。随后沈随将楚盛抱到怀里,亲吻了一下他的腺体,才抬起头在他的耳边低语:“宝贝,你这样没用的,我教你该怎么对付alpha。”说完她将领带塞到楚盛的手里,微低下头,半张开嘴,带着他的手将领带绑到她艳红而弧度完美的唇上,又在颈后系成一个结。黑色的领带衬着alpha的唇更红,尖利的犬牙更森白,犹如从地狱爬上来的艳鬼,下一刻就会冲破桎梏,猛扑上来。楚盛呆呆地看向沈随的眼睛,沈随虽然低着头和他平视,嘴里还被系了一条领带,但他仍旧觉得在沈随面前,他还是能被轻而易举咬断脖子的猎物。像上位者为了应付下位者的胡闹,假惺惺地低头,戴上轻而易举就能挣脱的禁锢。
这个认知让他非常的不爽,却又是事实,沈随就是能轻而易举捏死他。他看着沈随现在愉悦弯起的蓝眸,恶从胆生,狞笑一声,直接扑到沈随怀里,低头一口咬住沈随的腺体。
他终于如愿以偿地咬到了沈随的腺体,但属于alpha的犬牙早在十年前就被沈随拔去,除了被舔进嘴里的信息素激得双腿发软,他连个牙印都没留下。沈随的呼吸瞬间变得粗重,楚盛大逆不道的行为成功地激怒了她,在楚盛意识到情况不妙想逃跑的时候,她眼疾手快抓住楚盛的后脖颈,将人用力丢到床上。
楚盛害怕地看着表情平静,但眼神阴沉像要吃人的沈随,往床尾缩,边缩边颤着声音喊:“你、你停下!你再过来,我、我要你好看!”沈随怎么会怕楚盛无足轻重的威胁,她将他拖到自己身下,粗暴地撕开他身上的衣服。
修长而带着薄茧的手指,反复按压楚盛后颈的腺体,另一只手则缓缓往下。豪华客舱内,
沈随的衣服一丝不苟,穿戴整齐,连气息都未乱,只有黑色领带的末端垂在空中,轻轻晃动。
而楚盛,却因为如同工艺品般的一双手,浑身上下的皮毛都变得乱糟糟的。他上挑的眼尾从里泛出漂亮动人的桃花粉,弧度完美的眼里布满水雾。他的脊背紧绷,无数次想逃跑,然而每次爬到床边之后,就被那只沾满信息素的手恶劣地握住脚踝,又强硬地扯回来。楚盛终于哭着求饶,颤抖着恳求这双手的主人能放过自己,然而这双手的主人却充耳不闻。
终于在脑子变成一团浆糊的时候,楚盛看着在他面前,弧度轻微晃荡的黑色领带,艰难地抬起手扯下领带。
黑色的领带落在他雪白的肌肤上,又被信息素打湿,领带上沈随的硝烟味信息素和他的玫瑰花香信息素亲密地交融在一起。随着他扯下领带,沈随终于停止了手上的动作,她将楚盛抱到自己怀里,在楚盛的哽咽声中细碎地亲吻他的耳垂,愉悦地弯眸:“宝贝,你看,我说了不会咬你的。”
没咬,但楚盛的腺体红通通的,布满深深浅浅的指痕,不比被标记之后好多少。
“啊,怎么被你扯下来了,“沈随将黑色领带勾起来,笑眯眯地问,“宝贝,你还要用它吗?”
楚盛还没有从刚才巨大的刺激中回过神,连发丝都还在一抖一抖的战栗,他根本没听懂沈随的话,胡乱地点头,意识不清说:“呜鸣,不用了,再也不用了。”
乱七八糟的脑子根本想不起来,明明他一开始根本没想过用这个方法,是沈随假惺惺地低头,诱惑他替她系上的。
在沈随的怀里缓了好一会儿,楚盛才慢慢地清醒过来,他想到刚才发生的事,羞愤地瞪了眼抱着浑身赤果的他看光脑的沈随,暗骂一句沈随,想从沈随怀里滚出来。
沈随察觉到他的意图,只能用手已经让她相当不虞,见他还想跑,她磨了磨迫切想咬破楚盛腺体的犬牙,放下光脑,将人按到怀里,一巴掌拍在手感细局的臀尖上。
“啪”。
楚盛不可置信地听着这声清脆到不可思议的巴掌,一阵火辣辣的痛从屁股尖传来。
反应过来后,他挣扎的动作变得更大,沈随被他蹭得不耐烦,抬起手,重重落下,“啪",又是一巴掌。
楚盛已经好几年没被她打过,他自诩已经不是从前任人宰割的玩物,但在这一声声清脆的巴掌声中,他好不容易修复的尊严被打得稀巴烂。他屁股红通通的,眼睛也跟着红通通的,终于忍不住,在巨大的羞耻感中,被沈随又逼得哭出来。
他刚才哭得太久,也哭得太狠,嗓子眼还痛着,现在重新哭,鸣鸣咽咽的哭声听起来更加可怜。
听着他哀怨的哭声,沈随放下手,眼眸幽深欣赏了好一会儿,才挑起他的下颚,给了他一个安抚性的吻:“不哭了,不打你了。”她炙热的大手按在滚烫的臀尖上,像揉面团一样揉来揉去,状似好心地说:“我给你揉揉,当赔礼道歉好不好?”
楚盛呢,早就哭得说不出话了。
接下来几天,楚盛都因为自己又红又肿的屁股,被迫趴在床上养伤,他恶狠狠地看着沙发上又开始装斯文败类的沈随,恨恨磨了磨牙。等到二十七号星,他就要带着两个孩子离开,这死变态他身边是一天都待不下去了!
至于两个孩子没在二十七号星的可能,他都没想过,毕竟在他的认知中,对现在的沈随来说,只有中立星球才是最安全的。接下来几天,楚盛夹着屁股做人,生怕沈随又把他按到床上打,两个人三年未见,楚盛又怕沈随,沈随也没有什么要了解玩物心思的想法,两个人不怎公聊天,房间里总是静悄悄的。
飞船很快到达二十七号星,楚盛要离开房间的时候,沈随不知道从哪儿掏出了一片阻隔贴,严严实实贴在他的腺体上。见他的信息素一丝一毫都泄露不出来,才满意地拉着他的手走出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