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带球跑开始
沈随的脚步一顿,随即恢复如常,在楚盛的注视下,头也不回地离开。楚盛眼眶通红望着沈随的背影,捂着钝痛的生殖腔,缓缓蜷缩起瘦弱的身体。
他用手捂住自己的脸,背上的蝴蝶骨展翅欲飞,细碎的哽咽声从指缝中一丝丝泄出。
被送回去的当晚,巨大的惊吓、劣质发情素的刺激打破楚盛体内脆弱不堪的防线,让他直接发起高烧。
他面色惨白躺在病床上,omega的本能疯狂地驱动他去找沈随,但他不敢。他怕一直是忙音的通讯,怕沈随带着嘲讽的反问。在特制药剂的作用下,他看着窗外漆黑的花园,蜷缩着身体,疲惫地闭上眼。
楚盛在大半夜的时候被人粗暴地从床上拽起来,他无力地睁开眼,被眼前一对泛红的眼睛吓得清醒。
隔离病房内不知何时被浓郁的硝烟味信息素填满,它们张牙舞爪,又如翻滚的波涛,将楚盛密不透风的包裹,又迫切地通过细小的毛孔强硬地进入楚盛的身体。
沈随身上仍是宴席上质地和版型极好的正装,她面无表情盯着楚盛,周身气场凌冽。
楚盛嗅着空气中躁动的信息素,蓦地瞪圆眼,失声道:“你易感期了?!“沈随没有回答他,只是撕开他身上的衣物,阴沉的目光一寸寸扫过楚盛赤裸的上半身,发现除了她上次留下的咬痕外,猎物身上并没有其他痕迹。她眯起眼,因为这个发现而愉悦。
楚盛在沈随手下无力地挣扎,看着此时和平时无异,但信息素像疯了一样的涌动的沈随,苍白的身体害怕得发抖:
“公爵,你去找别人吧,我不行,我不行的。”易感期的alpha谷欠望极强,还会不择手段在omega的生殖腔内成结,他还有宝宝,怎么可以打开生殖腔。
属于自己的omega哭求的声音,让沈随出现一瞬间愣怔。楚盛敏锐地抓住时机,用尽全力挣脱沈随的手,头晕目眩奋力朝床外爬。他的举动无疑激怒了身后的沈随,沈随表情森冷,骨节分明的手用力抓住他精巧的脚踝,将他粗暴地拖拽到自己身下。楚盛求饶的声音听得她心烦意乱,她直接无情地卸了楚盛下巴。楚盛漂亮的脸被口水、泪水打湿,浅褐色的眼瞳渐渐失神,舌尖在合不拢的口腔里若隐若现,挣扎的力气慢慢变小。他无法说话的口中发出细碎可怜的哭声,苍白的指尖无力地从沈随肌理分明的手臂滑落。
玫瑰花香信息素在空气中苦涩地流动,顺从地由浓郁的硝烟味信息素将自己一丝一缕都沾染。
突然,楚盛猛地瞪圆眼,惊恐地看向身上的沈随,捂住生殖腔部位,双腿用力往后踢动。
沈随双目赤红,却矜雅地弯起眉眼,她俯下身,炽热的红唇细密地吻过楚盛红肿湿润的眼皮,低声蛊惑:“听话。”楚盛说不出话,只能惊惧地摇头,无力地扯着她的手放到自己已经有一点点弧度的生殖腔上。
alpha的易感期一般有三天,三天后,楚盛如同一个破布娃娃无力地躺在床上,浑身上下布满可怖的咬痕。
沈随神情餍足站在床边,慢条斯理地穿戴好一切,又恢复成往日高不可攀的公爵。
楚盛看向沈随,红肿的眼睛还湿润着:“听说很多贵族alpha在易感期的时候,因为舍不得伤害自己喜欢的omega,所以会去找其他不在乎的omega,在他身上发泄。”
真是一种让人恶心的爱。
沈随指尖微顿,莞尔而笑:“生气了?我还以为你早就不会生气了。”楚盛吃力地勾起唇,突然低声问:“公爵,要是有一天我病死了,你会为我伤心一会儿吗?”
沈随沉下眉目,似笑非笑盯着楚盛:“我不想从你嘴里再听到一个'死′字,你的命威胁不到我。”
她俯下身,手指挑起楚盛还留着浓重指印的下巴,危险地眯起眼:“但如果被我发现你敢自杀,我会很不爽。”
楚盛柔软的脸颊讨好地蹭了蹭沈随的手指,垂下眸,软着声音道:“我只是说说而已。”
“我好难受,"楚盛眼尾湿润,主动缩进沈随的怀里,布满密密麻麻咬痕的脊背轻轻发抖,忍不住诉苦,“你陪安尼亚,却不肯来多陪陪我。”“明明我还怀着你的孩子,明明是你自己说很快就会回来。”他好难受,生殖腔痛,身体的每个部位都好痛。可是沈随不在乎,无论他怎么哭求,她都不会在乎。他在沈随怀里泣不成声,如同一个柔弱的omega:“我喜欢你,可我什么都不是,所以我连求你多陪陪我的资格都没有。”“你以前还愿意骗我,现在为什么连骗都不肯骗我了。”沈随眼眸微深,扫了眼楚盛微微凸起的小腹,想起医生的医嘱,温柔地抚摸楚盛红肿的腺体,漫不经心说:
“最近很忙,你应该学着其他omega懂事一些。”其实是玩腻了,再喜欢的玩具,七年的时间,也会觉得腻歪。厌弃却不肯放人走的原因,沈随认为没必要深究。楚盛茫然地抬起眼,绯红的眼尾下垂,可怜巴巴地祈求:“那我懂事听话,你会喜欢上我吗?”
沈随不过演了片刻情侣间的戏码,就觉得无趣,她站起身,垂眸看向跪坐在床上的楚盛,微笑着反问:“你认为呢?”“好了宝贝别哭,是我疏忽了,接下来我会一周来一次,直到孩子生下来。”
闻言,楚盛乖巧地点头,脸上露出一点苦涩的笑意,沉默地注视沈随头也不回地离开。
他如她所愿变成合格的omega,她却厌弃了他。接下来的两个月,沈随果然和她答应的一样,除了会让人送过来信息素补充剂,每周还会固定来楚宅标记一次楚盛。三次发育让楚盛精疲力竭,他不再抱着复古电话,也不再让索米搀扶着自己到窗边看了看玫瑰。他总是缩在床上,闭着眼沉沉昏睡着,怎么也睡不醒。好几次都是沈随将他从被窝里揪出来,他才被惊醒,看清来人是沈随后,又乖巧地缩在沈随怀里闭上眼。
沈随抚摸他苍白没有一丝血色的唇,注视着缩在怀里的楚盛,声音冷淡:″你很累?”
楚盛困难地睁开眼,嗅着沈随身上水果软糖信息素,眼睫轻颤:“公爵多来陪我就不累了。”
沈随从喉咙里发出意味不明的轻笑,捂住他的嘴,防止他再说一些浪费时间的话,低下头,尖利的犬牙刺破柔软的腺体。等滚烫的舌头将腺体上的血渍舔舐干净,楚盛头埋在沈随的胸里,已经精疲力竭地昏睡过去。
沈随幽黑的眼眸注视怀里闭上眼沉睡,但眉心仍然皱着的楚盛,看了好一会儿,才伸手,不算温柔地抚平他的眉心。她将人塞进被窝里,不容置喙地扯下楚盛不知何时拽着她衣服下摆的手,像完成任务了一样,干脆利落地离开,不曾回头,又毫不留恋。楚盛被她丢在昏暗的病房内,哪怕一室的玫瑰花香信息素都在依依不舍地挽留她。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毫无波澜地过着,沈随又一次来到楚盛的病房里,这次楚盛没有睡,看到她走进来,放下手里的育儿书籍,雀跃地舒展开疲惫的眉眼“你来啦。”
沈随走到床边,随意拿起床头柜上的育儿书籍,翻了翻,看着已经做了一大半笔记的书籍,但明显都不是楚盛自己的字迹。她状似颇有兴致地问:“谁这么好心给你记了笔记。”或者说,谁同他一起仔仔细细翻阅了这本育儿书籍。楚盛听不出她的言外之意,后背靠在床头上,手搭在弧度开始明显的生殖腔上,眼神温柔:“是索米医生。”
沈随坐下来,翻看上面字迹清秀,还有各种详细备注的笔记,似笑非笑说:“看来她很有耐心,是个好医生。”
“她是一个很负责的医生。"楚盛靠着沈随,微凉的身体渐渐变得温暖,“我一个人看书总爱犯困,就请她给我念书里的内容。”因为要注射发情素和发育素,在病房内,楚盛脖子不用佩戴阻隔带。沈随带着薄茧的指尖滑过他脆弱的腺体,让他说话的声音颤抖起来。“这些内容虽然很有用,但我听着听着还是会睡着。索米早就看完整本了,这些笔记是她、查找了很多资料,特意整理出来的。”沈随唇角的笑意加深,眼里的冷意却越来越重,片刻后,她心中有了决断,将手里的育儿书籍放到一边:“有这样一位负责任的医生陪着你,真让人欣慰。”
她不想再听楚盛的嘴里吐出别人的名字,低声命令:“转过去。”楚盛听话地转身后,沈随禁锢着楚盛的腰,没给楚盛准备的时间,用力咬住楚盛的腺体。
细小的血线顺着脖颈的曲线往下滑落,隐入呆板无趣的病服里。楚盛不受控制发出细碎的鸣咽声,下意识想挣开她的手,却反被沈随往怀里按的更深。
等她标记完之后,一如往常一样起身,正想离开,就听到楚盛叫住她:“等等,我有东西给你。”
楚盛赤着脚踩在地板上,在沈随不耐的注视下,将他藏在窗帘后的一朵玫瑰花拿出来。
他走到沈随面前,吃力地举起手里鲜艳如同燃烧起来的玫瑰,浅褐色的眼眸里闪烁着细碎的亮光:
“我种的玫瑰,送给你。”
我的公爵,这是我的玫瑰里,最珍贵、最美丽的一朵。这份微不足道的爱意,是我最拿得出手的礼物,送给你,请你收下。沈随垂眸注视楚盛手里的玫瑰,接过玫瑰,意兴阑珊将玫瑰别到楚盛的耳后,敷衍地摸摸他的头:
“很漂亮,好了,上床休息吧。”
她没再看玫瑰,也没再看楚盛,没有丝毫留恋地离开。楚盛站在病房内,抬起手,抚摸耳边的玫瑰花瓣。冰冷的花瓣扫过他的皮肤,凉意顺着皮肤缓缓渗透至心脏,他无力地垂下头,任由玫瑰摔落在地。
三天后,楚盛和索米一起失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