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小七瞪着我,眼神明显带着不信。
我咬着嘴唇,刚想继续解释,结果三个蛇叔又催我了,还说我要是再不躲起来,以后他们就不陪我玩了,没办法,我只能撒腿就跑,还是躲在了后院里的干草堆里。
说来也巧的是,我才刚躲起来,道观里就冲进来很多人。
为首的是一个穿着黑大褂的老头,他身后还跟着十几个光着膀子的壮汉,每个人都点着一个火把,把院里照的透亮,火光之下,他们的面孔凶神恶煞。
“他妈的,给我把那蛇精找出来!”黑大褂老头扫视一圈,大声呵斥,随着他话音落下,那些壮汉不由分说的在道观里找了起来。
我一看这情况,顿时有些激动,我没想到蛇叔居然叫来这么多人陪我玩躲猫猫,于是我又往草堆深处钻了钻。
倒是小七哥……他一看这些人硬闯道观,急忙上去阻拦,呵斥他们想干什么?
可惜那些壮汉根本就不搭理他,嘴里喊着“搜这边”“搜那边”,似要将整个道观翻个底朝天。
不一会儿,丁婆婆也回来了,她脸色难看的凑到黑大褂老头身边,“刘村长你……你这是干什么?刚刚我都说了,这件事肯定有误会!绝不可能是我们家孩子干的!”
“误会???丁梅,你可搞清楚了,这可是一条人命!是他妈我儿子的命!”刘村长怒视着丁婆婆,“何况你刚才不是没听到,陈雪月亲口承认,下午看到你孙子就是个蛇精,还跟我儿子发生了争执,我儿子身上起码有一百多处咬痕,而致命伤口就是中了蛇毒!你要真觉得不是你孙子干的,你就给我把他喊出来,我一问便知!”
“这……这我也不知道他跑哪去了!”丁婆婆百口莫辩,想阻拦,奈何刘村长人多势众,她一个人也分身乏术。
更可气的是,我爸这会儿居然还没心没肺的坐在旁边鼓掌,疯疯癫癫的念着“好好好”,也不知道他是说刘村长的儿子死的好,还是这帮人闯进道观里找的好,总之把两边的人都气得咬牙切齿。
而听到他们的对话,我这才知道原来这刘村长是阿牛的父亲,可是阿牛怎么会死呢?
难道是那些狐狸和黄皮子看到我被欺负,下午那会儿硬生生把他抓死了?
可是刚刚刘村长也说了,他儿子的死因是因为蛇毒,这就跟我没关系了吧?他又不是被狐狸抓死的。
唰!!
思索之际,盖在我身上的干草突然被用力扒开,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得心头一震,旋即就看到一个壮汉举着火把找到了我,大声喊着“他在这呢!”
说罢,他像拎小鸡一样把我抓了起来,一路带到了刘村长面前。
刘村长一看到我这鬼样子,更加确定他儿子是死在我手里的,气不打一处来,挥着菜刀就准备砍我。
丁婆婆连忙挡在我面前,瞪着他们喝道“你们谁敢动一个试试?!刘村长,你别忘记你的身份是什么!为了件无凭无证的事情拿一个两岁小孩泄愤,你良心上过得去吗?法律会认同你的行为吗?!你下半辈子打算在窑子里度过吗?”
“你……你少在这里狡辩!明眼人一看也知道他是个蛇精,我儿子不是死在他手里的,还能死在谁手里?”
刘村长虽话不饶人,可是他也明白,一个两岁的小孩长得就算再像蛇,也没理由打得过一米八多、将近有两百斤的阿牛。
丁婆婆冷哼一声,似乎料定了这些人不敢动手,竟猛地将我推到面前,喝道“来来来,你竟然一口咬定是他杀的你儿子,你就痛快点,一刀杀了他!”
眼看着我就要撞到他的刀上,刘村长吓得连忙往后缩了缩,气急败坏的骂道“你!!丁梅你…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人是不是?!”
“来,你杀!”丁婆婆就像个泼妇,拔高音量,又把我往前推了几步,“你今天要是敢动我孙子一根汗毛,信不信明天我把你送进派出所后,再让你们姓刘的一家鸡犬不宁!还有你们……”
说罢,他又将我推向其他壮汉,“你们刚刚不是闹的都挺凶吗?来呀,动手啊!”
这些壮汉面面相觑,愣是谁也不敢动手,毕竟死的是刘村长的儿子,又不是他们的儿子,过来一趟也只是给刘村长面子,怎么可能真的傻到杀人?
“你…你总得给我一个说法!”刘村长又急又气。
丁婆婆冷哼道“阿牛是被毒蛇咬死的,跟我孙子有什么关系?你要是不信,现在就让派出所过来调查啊!怎么?我孙子只不过是染上了皮肤病,就要被你们一个个的当成妖精处死?”
“你!!”
刘村长被怼得一时语塞,他怒视着我,又恶狠狠的瞪着丁婆婆,刚想继续讲话,突然,道观院外一个急促的声音传了进来
“刘……刘村长,不好啦!阿牛……阿牛他……”
“阿牛怎么了?!”刘村长瞪着眉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