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
那种想走捷径的后来者,他根本就不知道在什么温度条件下,该添加什么样的催化剂、稳定剂?
分别该加多少分量?
什么时候添加?该多少温度的时候,添加什么?
添加的顺序又是什么...
这些东西,全都是建立在漫长而庞大的实验数据、反复试错的前提下...
像这种基础性的实验。
投入高不说,而且失败的风险非常大,并不是说去做了这些实验,就一定会有想要的结果。
更大的可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以至于前期的高昂投入,全部都打了水漂...甚至连个泡泡都不会冒!
叶小川投入如此巨大的资金和人力,到底是在尝试着要弄个甚?
忍着心中的疑惑。
王调研员在黄敏的带领下,进入到存放档案的窑洞之中。
只见这孔窑洞里,陈设很简单。
屋子中间是两张没刷漆、款式陈旧的办公桌。
而沿着窑洞的三面墙壁,则是一排排巨大的实木文件柜。
看得出来。
这间屋子很久已经没有启用过了,因此不管是文件柜、还是办公桌上,早已布满了一层厚厚的灰尘。
黄敏举着蜡烛。
小娟的外公很是勤快的帮忙,找来抹布,赶紧将那些办公桌还有椅子给擦拭干净。
等到他忙完。
丢下一句,“黄知青同志,还有这位领导,如果有什么事的话,喊我一声就是了,我就在隔壁。”
谢过小娟的外公。
黄敏用钥匙打开其中一个文件柜子。
随着‘嘎吱嘎吱’的开启声响起,无数原本准备永久尘封的陈年旧账,便逐渐展示在王调研员的眼前...
“喏,这里的账目从1953年开始,到1973年年底,整个三十里铺大队的收支账目,包括社员以前欠下集体的钱粮明细,全都在这里了。”
黄敏指指最下面那一排已经泛黄,边缘破破烂烂的账本。
“这里的账,已经经过我们知青集体核算过...前前后后核算了4次。”
“经过我们知青的反复核算,确认其中从1950年到1957年的账目,大致上没有什么问题。”
“而集体账目中问题最大、疑点最多的账,存在于从1958~1962年这个时间段。”
黄敏解释道:
“这倒不是我们这些知青算账,算的不够清楚...而是因为那段时期,领导您也知道的,确实是比较特殊。”
“在那段时期,由于涉及到无数乡亲家里,急需向集体借粮食应急。”
“我们尽可能的把尺度放宽,所以就没把账算的那么死。”
黄敏再指指文件柜中间,那厚厚的一大摞账本。
樱唇轻启。
“然后从1963~1967这5年期间,收支账目当中,无法核实确切去向的粮食总数,是6327斤。”
“而在1968~1973这几年当中,整个三十里铺大队集体的钱粮,也存在严重的收支不相符的情况。”
老王忍不住皱眉,“黄敏同志,我听你呢的意思是说:
10几年下来,整个三十里铺大队集体账目上,竟然有这么多的粮食,对不上账?”
集体账。
结果整成一笔糊涂账?
老王不由想发火,想骂人!
这是什么性质的问题?!
这已经是影响极其恶劣,性质极其严重、严重的足够让人吃花生米的恶性案件了!
板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