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刀子憨憨一笑,“其实,中药说起来,我还得好好感谢你一番才行。”
王硕来一句:“是想感谢,那挺双联装高射机关枪吧?”
其实王硕的理解,也没错...文公子兵强马壮,人多势众的,要不是叶小川,不知去哪搞来了一挺高射机枪。
要不然的话,今天哪能赶的走柳林那帮子人?
“都感谢,都感谢!”
只听丁刀子嘿嘿笑道,“赶走那些觊觎我们陕北矿产资源的煤耗子,这个确实得感谢。”
“不过,其实我觉得,更应该感谢叶知青同志的事情是...叶知青,收留了那么多落难的乡亲。
而且,都把他们安置的妥妥的...这功德,实在是太大了!”
‘噗通——’
毫无征兆的,这1米9的大高个陕北汉子,他...他竟然当着200多号人的面!
“噗通——”一声!
竟然,当众给叶小川跪下了!
这....这可把一众人等,给雷的外焦里嫩,不明不明就里...
“咚咚咚”!
在大家伙儿瞪大眼张大嘴,满脸不可思议的注视中。
丁刀子三个响头磕完,随后站直身体,拍拍手:“大恩不言谢,叶知青,您今日对我陕北老乡们的再造之恩。
我,丁刀子,记下了!”
说完,只见他摆摆手。
扭身冲着身后的兄弟们厉喝一声,“走!博罗公社地界上的煤,只要叶知青同志想弄,那咱们便永不涉足...走咯!”
来时雨,去时风。
丁刀子这人倒也干脆!
那是说走就走,100多号提着刀枪棍棒的汉子,瞬间便没了踪影!
这次三十里铺大队,安置的受灾群众。
其中有70%左右,都是来自于丁刀子的老家...俯谷县。
这个时期的俯谷县,是有名的贫困县。
实在是无力安置那么多受灾群众,就只能任由他们流落到俞林城、流落到脂米县等地。
但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父老乡亲流落异乡,前途渺茫...
特别注重乡情、特别有社会责任感的丁刀子。
哪有不揪心、不为此而痛苦的呢?
所以。
才有了刚才那么一跪,和三个响头...
“这孙贼,怎么让我有点看不明白呢?”
王硕目瞪口呆的望着那些汉子,渐渐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堂堂七尺男儿。,当众下跪磕头?”
只怕这对于硬邦邦的陕北汉子来说,比砍下他的脑袋,都还更需要勇气吧?”
王硕啧啧称奇。
“小川,我看这家伙,是真的打心眼儿里感激你。
嘶....可问题是。要你说他要是真敬你吧?先前,我们与文公子的人干仗的时候,这家伙当时,为什么不出手相助呢?
他又不是不知道,我来自三十里铺,和你是一起的。”
“他那时候出手帮你打架,性质就变了...变成了陕州和西山,两帮乡党之间的义气之争。
如此一来。
你们双方之间的争斗,便成只关乎立场,无关对错,也不牵涉煤矿方面的利益。”
背负着双手。
叶小川望着丁刀子那渐行渐远的背影,若有所思:“但如果你和文公子打完,等文公子取得了优势,而你则带着人落荒而逃...
真要到那时。
丁刀子的援兵,只怕也该到了。”
叶小川悠悠开口道,“我估计这个丁刀子,恐怕一定会和文公子,来上一场心惊动魄的大决战!”
王硕闻言。
不由也低下头,仔细思考,丁刀子在两种不同时机之下出手,最终所带来的不同结果...
稍倾。